“你就是安陵候?”頭頂傳來男子威嚴的聲音,隻是聲音裏好似透露著虛弱,赫連璃抬起頭仔細打量著眼前的男子,四十上下,麵色不怒自威,長相英俊,臉色紅潤的有些異常,正如他之前判斷的,他,中毒了,不知道翼是不是長得跟他老爹一樣英俊呢!
“咳咳,”佯裝抬手咳嗽,獨孤靖好似沒想到,這個女娃娃敢那這麼光明正大地打量他,有意思,掃了下方一眼,大殿內頓時又變回安靜。
“遠來是客,安陵候此行辛苦了,明日朕為你接風洗塵、大擺筵席,改日讓太子陪你到處領略一下東煜的風土人情,大可玩夠了再回去複命不遲!”說這話時,獨孤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身上,他倒要看看,這個眾說紛紜的安陵候有幾斤幾兩。
獨孤翼正要上前一步,臉上的氣憤絲毫沒有因為坐上之人是他父皇,而減弱半分,隻是被旁邊的女子眼疾手快的拉住,小手在他掌心微微劃過,隻有兩人知道那是什麼意思,她在他手心寫了兩個字‘我來’,四目相對,寵溺地笑了笑,隻要她開心,即使掀翻了天,他也會幫她補上了!
“回稟東煜皇,臣是使臣沒錯,但同時,臣還有另一層身份,怕是皇上日理萬機,把這事忘了,”向前一步踏出,看著座上之人,眼中沒有絲毫的膽怯,眼中的自信,倒是讓獨孤靖刮目相看了。
“哦?安陵候此話何意?”沒有生氣,而是裝作不解,麵前的聯姻奏章,正大刺刺地躺在他麵前。
“另一個身份便是,東煜未來的太子妃,皇上說如此,本候是算客還是算作主呢?是暫住呢還是久住?”一連幾個問題甩出,大殿上所有目光彙聚一束,射在她身上,唇角揚起的弧度,看呆了所有人。
獨孤翼此刻不想再待下去,他討厭他們看著她的目光,尤其是座上之人,接受到來自自己兒子不屑的目光,獨孤靖無奈地苦笑,但是很快就恢複了淩然,隻是握緊拳頭的雙手,出賣了他此刻的心情,這個女子跟馨兒長得好像,不是外貌,而是眉目間的那股靈力,一晃眼,十多年了,卻好似昨日如夢,正因如此他剛剛才會看呆了。
“安陵候此話何意?莫不是北嵐的女子都是如此豪爽?三從四德莫不是隻是嘴上說說而已!”一位年過六旬卻的男子站在所有大臣的最上首,眉間的煞氣讓赫連璃看了就討厭,一看他的朝服,再加上那孤傲的說話態度,已然能猜出此人的身份。
“夜丞相此言差矣,北嵐女子那是出名的溫婉賢德,至於本候,那隻能算是,異類,誰讓本候小小年紀便身有官職,而且還是女兒身,身為臣子,當清楚自己,有所為有所不為,像那種替皇上問話的臣子可是萬萬要不得的,那豈不是告訴世人,這人要謀反嗎?夜丞相,您說是不是?”居然敢拐著彎罵她,那就要做好該有的思想準備,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