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閃過,帶起一片墨衣,待再次看清時,她已停在幾米開外,纖細的五指間握著一名尊者的頸部,正是之前躲在錢禦瞑身後的那名老者,他怎麼也沒想到,自認為最安全的地方,卻還是輕易的得就淪為她攻擊的目標。
直至頸部傳來冰冷的觸感,原本臉色的笑意再也掛不住了,他能清楚地從女子的眼中看出弑殺。
“刑天!你膽敢傷害至尊學院的尊者,你就不怕全天下與你為敵嗎?”錢禦瞑想用狠話唬住她,此時他才明白,她說的‘借個人出出氣’是什麼意思!不過這也表明她不敢與自己為敵,當然,這隻是他的一廂情願罷了。
“天下人?那我便負了全天下!”狂,一如既往,這話又何嚐不是說給身後的男子聽的,她是想告訴他,全天下於她,都不及一個他。
聽到女子的話,紫眸有些閃動,焱風總有一種感覺,如今的她已經不完全是之前那個她了。
“不要!”凡霧趕到現場便看見了這一幕,之前他趁錢禦瞑不注意,悄悄遁走,去後山尋焱風,沒想到兩人饒空了。
當他看見遍地殘木枯枝的樹林,便知道他是硬闖了出來,趕往前殿了,所以他又馬不停蹄的折回,還來不及為刑天的平安無事感到欣慰,便被她的血腥的笑震撼了,因此才會衝口而出那句‘不要’但是為時已晚......
哢擦,雙指一用力,手上的頭顱便斜歪向一邊,動作幹淨利落,至始至終,臉上的笑容從未停頓過,唇角的弧度反而有增無減,在場所有人都看得毛骨悚然。
反觀她自己,就好似此時隻不過做了一件無關痛癢的事,鬆開手指,身前的人便垂直倒下,濺起了一灘血水,看著有人替她豎起的靈力屏障,以防她被惡心的東西濺到,嘴邊的笑意更甚。
赫連璃心情愉悅了不少,卻並沒有回頭去看,抽出絲巾仔細地擦拭著芊芊玉指,耐心等待著錢禦瞑發難,自己殺了他一個尊者,他沒理由不追究,但是世事難料......
“今日之事原本就是誤會一場,我們傷了你的靈寵,而你和你的靈寵亦殺了我們數人,這次的事情就到底為止,誰也不許再提,如何?”錢禦瞑忽然換了一副嘴臉,眼中甚至帶著獻媚的笑意。
他這是想拉攏她?這一點,赫連璃不得而知,但是她知道,他話裏的意思倒是正中了自己下懷,因此也堆上了笑意,走回戰天身邊,轉身的那一刻,悠揚的聲音才飄然而至。
“錢老此言差咦,我的靈寵豈是你幾個尊者可以抵過的?”話一出,震驚再現,剩餘的幾位尊者不是像看傻子一樣看向她,便是氣憤得怒瞪著,大有一副要上去找她拚命的架勢。
“刑天!”錢禦瞑怒吼一聲,臉上青筋立現,給臉不要臉,原本是想給個台階讓她下,沒想到她如此不識抬舉,那就別自己心狠手辣了。
——今天居然發了七更,親耐的,怎麼著也得給流沙留個言唄!(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