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嗎？”聽完赫連璃的話，夜無央癱坐在地上，眼中呆愣地毫無光澤，嘴裏木訥地問道，不為別的，隻因她說的這些太過真實，不像是她隨口胡謅打擊自己的。
“是，不隻可以，他已經這麼做了，所以你說，我怎麼可能放棄這樣的男人？這輩子，都放不下了。”雙手緊緊揪著自己的胸口，紅腫的雙唇顯得有些突兀，但是眼角的幸福卻讓夜無央頹廢。
撿起她掉落的幻影，在赫連璃戒備的眼神中，嘴角帶著苦澀，當然他不會讓她瞧見，在自己手中上劃開一個口子，遞到她麵前，“這便是解藥，若是你不想被折磨死，本皇勸你還是不要逞強的好。”
他已經將話都跟她說了，至於聽不聽，就看她自己的了。
看著他手上的血低落在地上，瞬間變成了黑澀，赫連璃沒有猶豫，他還不至於欺騙她，在她看來，至少他對她的愛是真的，雖然她從未承認過。
快速地在他傷口處吸了一滴血，強忍著胃裏的翻攪，將它咽了下去，瞬間，體內的疼痛感減輕了許多，端直身體，在地上運行靈力。
“赫連璃，別說本皇不給你們機會，若是他今日能平安無事，本皇便成全你們，再不糾纏與你。下次再見......便是敵人，下手絕不手軟，如何？”夜無央的口吻完全是在做一筆交易，再次將有傷口的那跟手指放進嘴裏，他的血可不是隨隨便便可以浪費的。
“那如果...結局相反呢？”雖然她不會讓這種情況發生，但是既然話已至此，便順著往下問了，她絕不會幼稚地以為是他良心發現了。
“若是他死了，你會心甘情願做我的女人嗎？你不說我也知道，你不願意，那又何必多次一問呢？”
赫連璃沒想到，自己會被他擺一道，不過也無所謂，反正沒什麼實質的損失，看著他起身打算離去，她突然的問話，讓身前的人停住了腳步。
“夜無央，是小筱下的毒，對嗎？”除了她，沒人近過她的身，更沒有人能讓她放鬆警惕，她也是剛剛才想到這一點，之前北疼痛折磨，根本沒精力想這些。
“你如何知道的？”他的反問已經間接承認了這個事實，赫連璃閉上了雙眸，背叛！又是背叛！為什麼要讓她再次麵對這些？
“是她在替我梳頭時下的吧，嗬~~~~~沒想到你手段這麼高，連我身邊最親近的人都收買了，佩服之極！”咬牙切齒的聲音，加上她身上散發的怒氣，夜無央知道她是真的生氣了，小筱這張牌就徹底失去了她的原有價值。
“小東西，人性本來就是醜陋的，每個人隻要一旦有了弱點，就會受別人的挾製，即使心中再是萬般不願，她還是隻能違背自己的心意，做出讓自己後悔終生的事，她也是被本皇逼迫罷了。”
夜無央說這些時，並未轉身，赫連璃卻聽到了他若有似無的歎息聲。
“你這是在替她求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