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廚瞬間寂靜。
死一般的寂靜……
每個人都停下了手裏活,一動不動的看著兩人:
一人板著臉在“噠噠噠”切菜,一人漲紅了臉直勾勾盯著!
胖子回到後廚剛想催菜,結果張開的嘴巴瞬間僵住,又非常小心的閉上了。
眾人也替他捏了一把汗,這要進來扯嗓子就喊,不是被胡主任嚼祖宗,就是被何雨柱飛菜刀!
“傻柱……”
還是胡主任開口了,挑明道:“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你的請假申請我不批,什麼去寶定,什麼有事,老子就不批!”
何雨柱也拿著菜刀轉身了,盯著他道:“死胖子,你串通采購員撈油水,別以為我不知道,每天用多少菜,剩多少菜,菜價多少,老子心裏有數呢!”
話一出口,算是徹底頂上了。
有些事不上台麵就小事,大家心照不宣的小事,可一旦懟上台麵就是大事了。
像撈油水這話一說出口,就算是徹底鬧掰了,以後哪怕送禮,哪怕找中間人,都消不了這疙瘩。
成年人的世界,沒有原諒。
兩人都不打算服軟,準備幹架了。
就在這時,後廚的門簾又開了,副廠長李懷德進來了。
“啊??”
“不是,你們要幹啥?”
李懷德頓時來了興趣,他實際上職位高著呢,萬人大廠的副廠長,更不是底層員工想見就見的。
胡主任見狀,瞬間換上了笑臉,一頓解釋開玩笑的。
李懷德很滿意自己的威望,直接借著由頭把兩人叫了進去,來到了後廚附帶的小倉庫裏。
倉庫不大不小,正是上一世他調戲秦淮茹的地方,也算是回到主場了:
“你們咋回事我不關心,一天天雞毛蒜皮的。晚上下班別急著走,劉海中約我吃飯,你胡胖子跟著蹭一頓吧。”
“哎,謝謝廠長!”
胡胖子忙賠笑道。
“還你傻柱,也辛苦一下幫做菜吧?放心,不會虧待你的。”
何雨柱當然答應,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劉海中想巴結李懷德,謀個車間班長當當的。
怨不得昨天開會放狠話,原來是不巴結婁家,改而巴結到李懷德了。
何雨柱暗暗心想,同時也打定了主意。
…
轉眼就到了下班時間。
李懷德、胡主任已上了二樓小包廂,後廚這邊隻剩何雨柱在加班,一個人在忙著做菜。
這時劉海中挺著肚子,牛氣哄哄進來了,那樣子比胡主任還能裝:
“傻柱!你可得認真做了,樓上李懷德啥身份?萬人大廠的廠長!我托了關係才請到的,你能給他做菜也算有麵兒了!”
何雨柱沒理,在等著油溫。
劉海中心在二樓,不敢多待,能不能評上班長就看這頓飯了!
他已經是七級鍛工,水平絕對可以了,能不能當班長真就李懷德一句話的事。
說你行,你七級鍛工當班長能服眾;說你不行,你高小畢業 文化低呐。
劉海中懂這理兒,臨走時又交代起來:“柱子,菜要給我兜住了,要牛 13 ,要有麵兒!”
“額……要牛 * ?”
“對!”
“真要牛 * ?”
“真要!”
劉海中說完,急匆匆走了,那樣子像趕著回去伺候皇帝的太監一般。
何雨柱白了他背影一眼,正好早上簽到個牛 * ,早放砂鍋裏燉上了。還有簽到送的老鱉,也裹上麵粉炸好了。
過了一會,
等菜上的差不多了。
何雨柱才拿著老鱉上去了,推開門,眾人目光也投了過來。
“李廠長,這是劉師傅點名要的一道菜,我給您拿來了!”
“哦??”
李懷德吃的高興,看著何雨柱左手拿個老鱉,頓時來了興趣:“柱子,這也管炸??”
何雨柱左手拿鱉,右手抓過一瓶啤酒,不屑道:“康娘,擱四九城沒有我不敢炸的!”
李懷德笑道:“什麼都管炸?”
何雨柱不屑道:“除了人不管炸!”
“哈哈~”
滿屋子人大笑,都被何雨柱逗笑了。
劉海中更是認為穩了,都想著當班長後咋樣咋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