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這莫名奇妙的一巴掌把安若語打愣了,手摸著左邊瞬間留下五個手印的臉,眼睛裏麵有些濕潤,倔強的看著爸爸。
“爸,你怎麼打我姐呀。”本來還看電視的安若軍聽到巴掌就衝進了廚房,又看到安若語摸著臉,快要哭了,他想姐肯定很痛。更是想也沒有想,就衝著從來不敢大聲對爸說話的安若軍,直接了當的就質問爸爸。
“你這是怎麼了?一回來就打若語。”李珍雖然不像心疼兩個兒子那樣心疼安若語,但是看到那紅腫的臉,也會覺得她有些可憐,更想知道自己的老公怎麼突然對女兒下這麼重的手。
“我打的就是她。你不去外麵聽聽,她都惹了些什麼事,丟我們安家的臉。”安國平的黑臉又是一甩,打開香煙盒,點了幾下火後,就猛抽起來。
“爸,我做了什麼事,讓你這麼生氣,在你生氣之前是不是該把事情告訴我?好讓我知道,我自己做錯了什麼。”安若語難過,不僅是臉痛,還有家人對自己的不信任。
似乎這樣的痛,前世也一直存在。
“以後不要叫我爸,我沒有你這麼不要臉的女兒。”安國平邊抽煙邊說道:“你大舅媽說阮湖家來電話了,說你一個高中生瞧不起他們家阮湖。還在西餐廳給別人一個大老爺們難堪,問別人愛不愛你。說愛你就讓別人等你大學畢業再結婚,說不愛你,你就不會嫁給他。你說,誰給你的權力做主嫁不嫁人的?”
“還有,你跟誰學的愛什麼不愛的?我安家的孩子居然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真是要氣死我了。”安國平越說聲音越大,就連才抽了一半的香煙也給扔了。
“我看不起他,我確實也不喜歡他,我也想上大學,這些我都沒錯。本來婚姻就該有愛,沒有愛情的婚姻是不幸福的,我這麼說也是為他好。”挨了這一巴掌後,安若語覺得自己一再的忍讓,隻會讓家人一再的欺負自己,爸爸也好,大舅媽也好,她都不願意再忍了。
就算在她重生後,一直想著上大學的事,甚至安若語自己都覺得自己有些魔症了,可是,她如果不上大學,她依舊要像前世那樣去打工嗎?
其實,打工也沒什麼不好,隻是如果自己想得到一個更好的工作,完成自己設計師的夢想,就必須要學曆。學曆在太多大公司都是一塊敲門磚,如果她連這個磚都沒有,怎麼去敲門?
連門都敲不了,那她還要像前世那樣,一輩子都要依符他人而活嗎?
不,決不。
老天給我機會重生,我一定不會再讓悲劇發生在自己身上。
“是,是,是,你沒錯。錯的是我們不該把你生出來,你說說你從小就命硬克財,克親。你奶奶就是被你克死的,要不是你的命能助你哥,我跟你媽也不會留你在安家。現在好了,養了十六年,養出你這種白養狼來。讓別人知道我安國平生了個沒有教養的女兒。”
從來沒有說過那麼多話的安國平,今天居然破天慌的說了這麼長的話。
可是這傷人的話,安若語寧願永遠也不要聽到,句句都刺痛著她的心。
前世也好,重生後也罷,家人一直不喜歡她;可是不管自己怎麼做,在他們的眼裏都是錯的。有時,安若語不隻一次的想過,他們就不該把她生出來,讓她活在這痛苦的生活中。
這樣的環境,都要把她給逼瘋了。原以為她重生之後,可以改變一些。可是,她依然是那個沒有能力去改變任何事。
她恨自己太笨,不聰明,什麼也改變不了。
可是,再笨的自己,她也想努力改變。
“安若語,你也真是的,那麼好的人家,你怎麼能當麵拒絕呢?再說了,你的婚事都是我們安排的,那阮湖又看中你,真是太不知好了。國平,那後來我嫂子怎麼說的呀?”現在李珍也理清事情的原由了,就是相親那天,阮湖同意,而自家的安若語拒絕了,還可能高傲的說了些不好聽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