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珍和安國平熱情的把付芳名和許小情送走後,就把安若語叫到了房間。
安國平到了房間坐在床邊抽著煙,李珍也坐在床邊,見安國平沒說話,便開口:“安若語,你對你付阿姨的提意有什麼意思?”
安若語心裏咯噔一聲,正低著頭感觸的她聽到媽媽的話後,不由抬眸看了一眼李珍。
媽媽特意把她到房間,真正的原因是什麼,安若語自然心知肚明。
“媽,我,不同意,我還小。”安若語想了想,還是明確的告訴他們的好。
“我還想讀書,上大學;就算我考不上大學,我還想去打工。我高中畢業,打工的話工資不會低。就像二姐打電話來說的,一個月包吃包住還有一千塊錢的工資。要是我做的得好,工資隻會多不會少。到時我就送哥哥,送小弟讀大學,讀研究生,當博士後!”臉上露出憧憬的神色,一雙清亮好看的眸子眨巴眨巴,天真地看向桌上的每個人,夢幻般地說道。
與此同時,安國平轉頭看了一眼李珍,正準備進嘴裏的抽煙的動作一停,眼神複雜地又朝安若語看了過來。
而當安若語轉眼去看父親時,他又垂下眼去,開始自顧自地悶聲地抽煙了。
“讀博士後?”李珍倒是好奇,這個博士後是什麼,聽起來就很厲害的樣子,還是忍不住好奇問:“那是什麼?”
“對呀,那是什麼職位?”不僅是李珍,連安國平都愕然起來,本來糾結不安的臉上也隻剩下了迷惑不解。
“就是很厲害的職位,比畢業後,工資一個月能拿一兩萬。”安若語心中一驚,啊,她差點忘了,對於孤陋寡聞又沒甚學識的山村人而言,博士後這個東西東西還真的是新鮮的詞。
她想了想,盡量通俗易懂地解釋這個所謂的‘博士後’。
安若語也不過就是順口說了出來,她更怕自己解釋越多,麻煩越多。
“一個月的工資就一兩萬塊錢,那可是真不少了呀,都能抵得上村裏一年的開支了。”李珍狐疑地望著自己的女兒,甚至還帶著淡淡的嘲笑味道:“要這麼高的工作,咋我們沒聽過,若語,不會是你胡編的吧?”
不然,她沒聽過,就連自己讀過高中的老公也沒聽過?
“好了,不要浪費時間,說正事!”心事重重的安國平並沒有將安若語的話聽進耳裏,隻一味催促著李珍說今天的正事。
“媽,我並不想這麼早嫁人。真的,我現在還小,還有哥的事,我覺得可能太早了。最重要的是,我們根本就不了解付阿姨說的那個親戚人品怎麼樣,這樣的盲婚啞嫁,我不願意。”安若語不顧前方強烈的眼光,直直地看向李珍。
“你個死孩子,怎麼這麼說話呢?你哥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做主了?都有孩子了,說這些有的沒的,成有什麼用?再說了,小情家條件那麼好,以後孩子生出來也是享福的。你不想這麼早嫁人,也沒用。你付阿姨也說了,禮金八萬,結婚就得有這八萬,你不嫁人,這錢哪裏來?”李珍快步轉回身來,一巴掌拍上了安若語的腦袋,對她一直提‘並不想這麼早嫁人,還小,太早’這些詞表示反感甚至有些羞怒。
“什麼盲婚啞嫁?啊?我跟你爸都是這樣的,現在誰不是別人介紹然後結婚的呀?你哪裏來的這麼多亂七八糟的想法?告訴你,我看這婚不錯,你得嫁。”是呀,你敢不嫁,李珍肯定是不會同意的。
“這是你付阿姨親自介紹的,我看是差不了。”
沒錯,是的,安若語常常就是這麼挨訓的,隻要她和哥哥或者弟弟搶東西打架,甚至隻要隻是與哥哥爭論幾句,哥哥欺負她,李珍就是這麼一巴掌拍過來,不管那是她的腦袋,還是臉蛋。
而錯的,永遠都是安若語,沒有任何理由。
安若語腦袋被打的地方隱隱有些發疼,她下意識地伸手摸了摸後腦處。
家裏五姐弟,隻有哥哥和弟弟是受寵的,大姐和二姐很小就不在家,而她從來都是被嫌的那個,就像是多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