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來,風雲變幻,新羅大陸已經過去六年了,在深深的平靜下,似乎有著蒸蒸向上的勢頭,但是也許隻有那些真正居安思危的人,有著真正長遠目光的人才會嗅到隱隱約約的一股不尋常的氣息。傳承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新羅大陸,經曆了多少時代的洗禮,有著多少文明的閃現,現在的時代,似乎已經到了一個極限點了。
“誰能夠想象,傳說中被稱為新羅大陸的魔法起源地的聖地居然會是在這麼一個彈丸大小的公國裏麵,而名揚大陸原魔學院居然不是在某個大帝國的都城,而是在這偏僻的地方,到底是超然世外啊。”
一個古樸的大門,到處可見的是曆史的斑駁,時代的滄桑,一個見證了歲月的古老建築門前,卻迎來了一個不速之客,一個少年人,一個正在感歎的少年人。少年人一身樸素卻不失帥氣,約莫十五六歲上下,自言自語間,眼睛也不斷在大門兩側遊離。
“喂!哪裏來的小子,站在大門前幹什麼?”
少年人還未好好消化一下眼前這個讓幾乎整個大陸的魔法師趨之若鶩的地方的大門所帶來的震撼,一個破壞氣氛的聲音便從身後傳來。
少年人轉過身來,卻見一男一女兩個青年站在那裏,那個男的一臉不爽地望著少年人,好像欠了他幾百萬一樣。少年人卻賠著一個笑臉道:“是師兄師姐吧,小弟離燼,是來學校報到的。天氣不錯,在這裏曬曬太陽先。”
男女青年皆是穿著原魔學院獨有的黑色學袍,也難怪少年人一下子就猜了出來,不過聽得少年人的話,兩個人雖然怔了一下,那男青年卻是不屑一笑:“就你?全身上下也看不出有什麼魔法天賦,本學院你以為是想來就來的麼,再說了,今年招生的日子早就過了,你等明年再來吧。”能夠成為原魔學院的學生,本身就會有一種優越感,男青年卻是將之表現得更加極致而已。就連他身邊的女青年也是一臉不屑之意。
離燼,就是他,六年前,從另外一個世界穿越而來的人,六年前在家裏被帶到不為世人所知的天獄中去,沒想到當年十歲的他,真的撐過了六年,卻沒有想到他會出現在這裏。離燼的表情絲毫沒有受到男青年的話而有所改變,反而是輕聲笑過:“我也覺得我沒有什麼天賦,不過前兩天有個人見到我,直接給了我一塊鐵片,叫我今天過來,我就過來了。”
“什麼鐵塊?”男青年卻是疑惑了,什麼鐵塊居然可以讓人到原魔學院來。看眼前這小子也不傻啊。
離燼嗬嗬一笑,道:“我也不知道啊,要不你看看?”說話前,右手輕輕一抖,就感覺有什麼東西從他的袖子裏滑出來一樣,轉眼間他的手上就多了一塊古樸的令牌,通體黑色卻鑲著一道白色的邊,令牌兩麵各有一個“魔”字,筆劃勾勒間卻有著一些詭異的色彩。
男青年兩個人一見臉色直接就變了:“原魔令!”
離燼心中卻是十分好笑,讓你看不起,這東西還真是不錯,要不是太變態了,沒事拿出來顯擺也不錯,那老頭子真不會辦事。搞個級別普通一點的就行了嘛。口上卻是笑道:“師兄師姐,我現在能站在這裏麼?”
“哼!”男青年被震驚了,但是卻不願意就這樣丟臉,幹脆理都不理,直接就從大門的右邊側門走了進去。不過行走間卻多次想轉過頭來好好看一眼離燼手上的令牌。原魔令啊,那可是學院最高層所擁有的東西,如果不是自己已經在學院呆了幾年,見過圖像,卻還真的認不出來。原魔令在學院就是絕對的權威,學院許多學生可能到畢業都見不得真麵目,現在居然就在大門口這般離奇的見到了。隻是男青年卻不是傻子,能拿出原魔令的人,他還惹不起。他倒是不擔心令牌是假的,原魔令如果有人敢仿製,後果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