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武塔,光明天。
輝星被平躺在一張鋪滿了潔白的羽絨的大床上,此時的她,臉上已經沒有了往日的那種冰冷,那種拒人於千裏之外的表情,但是此時的俏臉上,卻滿是好像就快要消散,但是卻揮散不去的淡淡血氣,痛苦的表情使得俏臉有些扭曲,絲絲冷汗正在緩緩淌落。
白色的光芒柔和地流轉著,樓依然全身泛著濃鬱的光明氣息,雙手虛壓在輝星的身上,操縱著光芒籠罩輝星的全身,隻是,伴隨著光明力量的不斷進入,輝星的表情似乎越來越痛苦,全身都開始了輕微的顫抖,就連臉上的血氣似乎也濃鬱了少許。
過了好一會兒,樓依然額上都滲出少許汗珠,白色的光芒幾乎將他和輝星兩個人完全籠罩,隻見其影不見其人,然而最終,樓依然還是輕歎一聲,緩緩收回了雙手,光明的力量漸漸散去,唯有床上的輝星沒有了光明力量的侵襲,整個人仿佛又安靜了許多。
“連我的光明之力也無能為力,輝星這丫頭到底中了什麼邪?”
望著床上依舊痛苦的輝星,樓依然轉首看向幾個老夥伴,無奈苦笑。
楊宇天探出一絲精神力,鑽入輝星的識海及身體,但是轉瞬間,似乎遇到了什麼驚嚇一般,急速退了回來,就連臉色也瞬間變得有些蒼白,不過也僅僅是瞬間,隻是楊宇天卻感到了極大的悸動:“好恐怖的血煞,難道這就是伴隨輝星誕生的力量?”
當年輝星入院之時,就已經對她的全身進行了探查,但是當年的輝星,除了識海中有一絲殺意的存在,並沒有什麼異常,就連這麼多年過去了,她也一直沒有任何的異常,可是為什麼這一次與離燼對決就出現了這麼大的變故,難道就因為是離燼?
眾人環顧對視,都看到了對方眼神中的無奈,風亦可更是搖頭道:“自從離燼這小子出現之後,我已經感覺我不是這個世界站在高處的人了,修煉了那麼多年,我現在才開始覺得有時候自己是多麼的無力。你們說,這會預示著什麼?”
“世界本來就很大,我們也許隻是明麵上所說的高手,但是對於那些隱藏在深處的真正高手而言,我們就是井底之蛙。修煉將近三百年,我們在這個境界已經停留太久了,離燼的出現,也許就是一個大時代的來臨,所以許多超出我們的能力範圍的人事物,也許就會像雨後春筍般開始一一冒芽。”樓依然的聲音中帶著些許的苦澀,雖然多年沒有離開魔武界,但是這個世界上的巔峰強者都認識一二,而現在,僅僅是一個學員的傷勢,都讓自己無可奈何。
“魔天師,已經是這個世界的巔峰了,隻是也許時代的改變,將會突破這個巔峰。”
眾人無語,但是虛空中,卻傳來一個近乎飄渺的聲音,就在聲音落下之時,半空中突然蕩起絲絲漣漪,一絲金色的光芒閃過,繼而大漲,一個削瘦的身形就憑空出現在眾人麵前,卻是傷後複原的離燼。
樓依然等人驚駭地望著憑空出現的離燼,齊聲道:“你怎麼進來的?”
魔武塔是魔武界的根本,除了七大尊者,任何人也無法隨意進入,除非破開重重結界,但是如果沒有靈魔士或者戰聖的實力,根本就不可能突破,可離燼,分明隻有戰雄的實力,離戰聖有天地之距。
離燼露出一絲微笑,緩步走向床邊,邊道:“我的力量的確還差得遠,但是你們似乎忽略了,我身上可是有著原魔天令的。”
眾人恍然大悟,原魔天令是原魔學院的第一寶物,擁有最終的權利,這樣也就可以解釋了,但是他們一直都不明白,離燼是如何獲得天令的。
風亦可走到離燼的身邊,疑道:“你也受了傷,不去療傷,來這裏幹什麼?”
離燼望著床上的輝星,頭也不回道:“那是我故意去受的,輝星雖然異變之後力量暴漲,但是還是在我能接受的範圍內,我的鬥氣修為也許不及,但是我還有我自己的功法,所以我的傷勢並不嚴重,而且我不得不來,輝星的情況有些特殊,還有就是,她能幫我找到魔武合一的靈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