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妞倒是好好的呆在招牌上,可被她招來的感染者卻在下麵越聚越多,有兩個甚至已經爬上車頂,揮舞著胳膊把招牌的布麵撓了個篳路藍縷,隻是看起來一時半會兒還爬不上招牌。
沈飛再不敢多說廢話,趕緊拆開救生手鐲——這東西是用一根隻有四毫米粗的軍綠色傘繩編成,拆開之後接近四米長,強度足夠吊住兩個普通人還略有富餘,悍妞站的位置差不多是二樓和三樓之間,距離四樓也就三米零一點。
他用最快的速度拆開手鐲,左右看了看找不到適合綁繩子的地方,幹脆把繩頭繞在手腕上抓緊,另一頭扔到窗外:“好了——”
話音剛落,手裏的繩子突然繃緊,扯得他險些衝出窗外,趕緊憋住一口氣,死死地用腳蹬住窗台,這才穩住身子。
他隻覺得繩子上一股又一股扯動的力量接連不斷,眨幾下眼的工夫,悍妞就爬上窗台,一縱身跳了進來。
差一點兒就堅持不住的沈飛呼地噴出一口濁氣,一屁股坐到沙發上,鬆開繩子的手腕已然壓出一道紫色的勒痕。
悍妞把雙肩背包往地上一甩,三下兩下將繩索拽進來,摘下帽子狠狠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毫無形象地窩進沙發裏。
“喂,你叫什麼,我救你一命,怎麼著你也該先自我介紹再說聲謝謝吧?”悍妞帶進來一股說不清的味道,讓沈飛一時間愣住了神,好不容易才覺醒過來。
“謝什麼謝?”悍妞冷冷地說,“你主動救我了嗎?要不是我先發現你,你會主動救我嗎?用不用我感激涕零以身相許?”
沈飛嘴巴一歪,差點沒把舌頭咬掉,頓時鬧了個大紅臉兒:“以身相許就不必了……”這妞還真是悍得可以,要是再過幾年,,她豈不就是個悍婦?
“喲,還不好意思了?”悍妞很意外地打量了沈飛兩眼,“你的眼神兒從看見我開始就沒老實過,行了,現在都什麼年代了,用得著裝清純麼?想要就直說,姐不介意陪你玩玩兒放鬆放鬆!”
說著她坐了起來,摘下眼鏡握住一隻腿兒拄著下巴,上半身微微前傾,胳膊肘兒支在翹起的二郎腿兒上,衝他拋了個媚眼兒,胸前的波濤狠狠地顫了顫。
沈飛的眼睛和心髒一起狠狠地顫了顫,一口唾沫嗆在嗓子眼兒裏,頓時連連咳嗽,好一會才平複下來:“不必了,你想謝就謝不想就拉倒,但是我餓一天了,你包裏有吃的沒有?”他從不認為自己是什麼正人君子,不過他同樣明白自己的骨頭到底有幾兩重,雖說也曾幻想過美女主動**,可桃花運真的砸在他的頭頂時,他卻退縮了。
最重要的是他不想把自己的初夜這種上門兒貨,剛剛看到她漂亮的臉蛋兒還興奮得不得了,可怎麼也想不到竟然是幹那個的,讓他轉眼間胃口盡喪,隱隱地開始後悔救她。
悍妞挑了挑眉毛:“隻要吃的?”扯過碩大的背包打開,從裝滿大半的背包裏掏出幾板巧克力兩袋壓縮餅幹一瓶礦泉水,一股腦地扔給沈飛。
沈飛喜出望外,心頭那一絲悔意頓時煙消雲散,扭開礦泉水牛飲半瓶,才滿足地撕開壓縮餅幹慢條斯理地嚼:“看不出,你還挺懂行。”打開的包裏全都是高熱量食品,這些東西填不飽肚子,但是體積小重量輕,能提供足夠的熱量還不占地方,她這麼單薄的身板怎麼可能背著這麼重的背包奔走如飛?
真是不能小看女人。
“當我那麼沒常識麼?”悍妞掰了一塊巧克力扔進嘴裏,很秀氣地嚼,“還有電沒有?”
看在食物的份上,沈飛不和她一般見識:“還沒斷呢。”
“那麻煩你把電視打開好嗎?”她貌似客氣地說。
“有什麼可看的,還不是滾軲轆放通報!”沈飛不滿地嘀咕,可還是打開了鑲在牆上的LED液晶電視。
黑色的畫麵一亮,現出全國著名的新聞主持人,往日嚴整的麵容已經被憔悴和疲憊取代,她用沙啞的聲音播報:“全國疫情通,來自衛生部的最新消息,截止半小時前,全國各地除極個別邊遠地區外均有確診感染病例上報,個別大規模爆發疫情的地區,政府職能部門已經陷入癱瘓狀態。”
說著屏幕上換了另一位播音員:“我台剛剛收到的消息,中央政府發布公告,宣布三省九市進入無政府狀態;國務院重新強調全國進入緊急狀態的命令,要求各地民眾,特別是重災區民眾理智對待疫情,盡量留在家中等待救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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