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腳下的地麵卻劇烈地顫抖起來,仿佛有一隻無形的巨手在肆意搖晃著大地,那種震顫感越來越強烈,讓他站立都有些不穩,仿佛下一秒就會被這股力量掀翻在地。
梁世安心中大駭,他瞪大了眼睛,努力在黑暗中搜尋著來者的蹤跡,可四麵八方都是無盡的黑暗,根本分不清楚這股危險的氣息究竟是從哪個方向傳來。
他握著佩劍的手也不自覺地加大了力氣,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保護好自己,這魔族來者不善。”褚銀良壓低聲音說道,語氣中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嚴肅。
他的雙眼依舊死死地盯著前方,宛如兩顆銳利的寒星,已然做好了隨時戰鬥的準備,仿佛一場迫在眉睫的惡戰即將拉開帷幕 。
腳下的地震山搖之感愈發強烈,好似大地都不堪重負地發出痛苦呻吟。
地麵的顫抖幅度越來越大,周圍的塵土被震得紛紛揚起,在夜色中彌漫開來讓本就漆黑的夜更添幾分詭異與陰森。
終於在那塵土飛揚的盡頭,一個龐大而猙獰的身影緩緩浮現出現在他們的麵前。
那竟是一頭魔族!隻見它身形高大足足有兩人多高,渾身散發著令人作嘔的黑色霧氣,仿佛是從地獄深淵爬出的惡鬼。
它的皮膚呈現出一種詭異的青黑色,上麵布滿了扭曲的紋路好似無數條蠕動的毒蛇。
頭上生著一對尖銳的彎角在月光下閃爍著冰冷的金屬光澤,仿佛能輕易撕裂任何阻擋它的東西。
它的雙眼猶如兩團燃燒的血紅色火焰,充滿了嗜血與殘暴正惡狠狠地盯著他們,嘴裏不時發出低沉的咆哮露出兩排尖銳而泛黃的獠牙,讓人不寒而栗。
“就是你殺了我的丈夫跟小叔子的?”那魔族開口說話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傳來的竟是一道女聲,隻是這聲音因飽含著無盡的憤恨顯得格外沙啞粗糙,仿佛砂紙在狠狠摩擦。
它那猩紅如血的眼睛像兩把燃燒的利刃,死死地釘在褚銀良身上。
倘若恨意真的能夠化為實質具備殺人的力量,隻怕在這如芒在背的眼神下褚銀良早已死上一千遍一萬遍。
褚銀良卻神色鎮定毫無懼意,迎著那魔族的目光坦然道:“是我殺的又如何,你丈夫跟小叔子作惡多端,本就死有餘辜。”
“該死的螻蟻,我要你們血債血償!”魔族怒吼一聲,聲如雷霆,伴隨著這聲怒喝,它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朝著他們瘋狂衝來,帶起一陣腥風,四周的空氣仿佛都被這股凶煞之氣撕裂。
褚銀良麵色依舊平靜如水,迅速轉頭對其他三人說道:“你們不是它的對手,走遠些。”
“大人,這個時候我們怎麼能丟下你不顧?”梁世安關切的說道。
“走。”褚銀良再次催促語氣加重,如果之前重傷他看到這魔族非得逃走不可,但現在傷勢好了七八成對付它就算贏不了逃走也是可以的。
梁世安深知褚銀良所言非虛,以他們幾人的實力留在這裏不但幫不上忙,反而隻會成為累贅白白送命。
最終理智戰勝了情感,他不再過多猶豫,一揮手帶著其他兩人迅速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