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庫門打開的瞬間,黑色的超跑如閃電般疾馳而出,此時車庫門還開著,屋子裏還燈火通明著,跑車愈行愈遠,車庫門自動關上,屋子裏的燈也暗了下來。
這並不是在市中心,也不在城郊,而是在山頂,她住在這裏,因為她喜歡安靜,這座山上隻有六戶人家,每一戶都相隔甚遠,山頂除了她之外沒有人上來,正合她意。
市安局,一名青年男子站在門口翹首以盼,他身邊跟著兩名男子,一位二十五六,一位四十出頭,出入的男女見到青年男子的時候都恭敬的喚他一聲範隊。
範醇從掛了電話之後就一直在市安局門口伸長了脖子等著,年長的陸文剛不言不語,懷著敬佩之意挺直了腰板候著,剛入職的李東旭對二人的行為有些不解。
“陸哥,不就是一法醫嗎?老大有必要這麼屈尊降貴嗎?”李東旭身子往後,小聲跟陸文剛詢問了句。
陸文剛為人老實,平日裏也願意跟新來的絮叨絮叨:“你剛入職沒幾天,不知道閻小姐也很正常,她並不是咱們局裏的常駐法醫,不過經她手的屍體,哪怕是死透了幾十年的人骨,她都能讓其開口說話,一說一個準。”
“這麼牛?”李東旭很難相信:“真的假的?”
“騙你有糖吃還是能發財?”
陸文剛唏噓一聲,正想說什麼,就見範醇上前一步,張了張口:“來了。”
李東旭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什麼都沒看到,倒是聽到了強烈的風聲,好似有什麼東西破風而來。
陸文剛倒是有心理準備,整了整身上的衣服站直了等著。
下一瞬,李東旭就看到從市安局門外疾馳而來的黑色超跑,以及那漂亮的耍尾漂移,頓時讓他心跳加速。
他知道那不是心動,而是激動的,李東旭從小就有一個當賽車手的夢想,如此酷炫的車技,要不是當著老大的麵兒,他肯定已經尖叫外加吹口哨了。
車門向上打開,一雙黑色的高跟鞋映入眼簾。
李東旭探著腦袋想看清楚對方到底是何方神聖,竟敢在市安局門口如此囂張,剛看到那張令人驚豔的容顏,就見範醇和陸文剛一前一後的迎了上去。
“閻小姐,實在不好意思,這麼晚了還讓你跑一趟。”
李東旭差點被自己的一口口水給嗆死,閻小姐?她就是讓他們苦等半個多小時,陸哥說的那位能讓屍體開口說話的女法醫?這麼年輕!
閻鬱走在最前頭,範醇在她身側跟著:“閻小姐,局裏的法醫已經看過了,鑒定為意外身亡,可家屬不同意這樣的解釋,硬說是謀殺,死者的父母都是大學教授,且有點來頭,上麵過問了此事,所以隻能麻煩你再檢查一遍了。”
“如果死因不能說服所有人,那就不能輕易說鑒定二字。”閻鬱隻說了這一句,就熟門熟路的來到停放屍體的法醫鑒定室,穿上白袍,戴上手套和口罩,推門而入。
不知道是不是李東旭的錯覺,他總覺得這位閻小姐在穿白袍的時候似乎有些嫌棄,應該是他的錯覺吧,她身上的白袍是老大新準備的,很幹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