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先生,是不是官官相護,等您投訴我了,自然有我的上頭來判斷,不過墨先生無緣無故冤枉我,我可以告你誹謗。”
“誹謗?”墨宸鈞嗤之以鼻,在這皇城底下,誰有那個膽子說他誹謗?要真有的話,他豈不是要天天收律師函?
“墨先生,我隻是實話實說,你說閻小姐卸了你的胳膊,可是你的胳膊現在好好的,你說你的特助和保鏢都能為你作證,可說到底他們是你的人,實在不能讓人信服,要不然這樣,你告訴我事情是在哪裏發生的,如果那個地方有監控的話,我幫你還原真相。”
“那若是沒有監控呢?”
範醇直言:“證據不足無法立案。”
墨宸鈞笑了,他真的要立案嗎?搞那麼麻煩做什麼?無非是想見閻鬱那個女人,用得著一層一層玩這麼深?
“範隊,那個路段有沒有監控暫且不說,你說無法立案那就不要立案,我跟閻小姐麵對麵對峙,這總沒有問題吧。”
“沒有問題,但是恐怕墨先生要稍等一會兒,閻小姐正在工作,一時半會兒走不開。”
“好,我等她工作完了,再商議私了。”墨宸鈞朝葉遠使了個眼色,葉遠會意,收拾了一張椅子讓他入座。
市安局刑警大廳的同事相互對視,他們算是見識了,原來墨氏帝國的掌權人這般無恥,說要報警的是他,說要私了的也是他,誰知道他找閻小姐到底是什麼目的。
閻鬱在法醫鑒定室專注驗屍,根本不知道外麵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鑒定室裏一片沉浸,除了閻鬱動用工具的碰撞聲再無其他,李東旭和陸文剛的呼吸都是輕輕的,生怕驚擾了閻鬱驗屍。
上一次是五具屍體,這一次是七具屍體,很明顯的是,凶手是同一個人,手法一模一樣幾乎沒有偏差,看來對方比她想象當中還要專業,那麼除非是天才,要不然就可以排除各大學醫學院的學生了。
不是學生,卻有如此高超的活體解剖技巧,不,不能用活體解剖這幾個字,這七位死者和之前五位死者一樣,都是被注射大量麻醉劑,在毫無反應的狀態下被摘除內髒,也就是說,凶手是一個非常專業,且做過大量解剖案例的人。
誰會做這種事情呢?除了醫生就是醫學院的教授了,他們為了教育學生成為最優秀的醫生,經常會解剖屍體給學生做演示,當然也不排除是在醫院裏長期做手術的醫生,唯一讓閻鬱困惑的是,這一次凶手的手法和上一次幾乎一模一樣,可凶手是左撇子的信息她一點都找不到。
這也不奇怪,上次她能查到是因為那顆被藏在屍體肚子裏的心髒,上麵的傷口並非是凶手有意留下,人在無意之中做的事情,總是能暴露很多自己的習性,然而這次,除了能排除醫學院學生的可能性之外,她對凶手的信息得到的少之又少。
凶手是個很精明的人,他很會用自己的實力來隱藏自己的犯罪事實,那麼很有可能,上一次和這一次都不是他第一次和最後一次行凶,若是不將凶手找出來,還會有更多的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