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鬱答應跟他吃飯了,他該高興才對,可是看到她緊緊盯著台上那塊已經屬於她的令牌,眼眶微微紅潤的樣子,墨宸鈞卻笑不出來了,他是不是有些過分了?至少不該用他父親的東西來威脅她?
他是個生意人,做事目的達成就行了,什麼時候在意起過程來了,在閻鬱身上,他真是體驗到了太多的頭一回!
這不該是發生在他身上的情緒,這種情緒對他來說太多餘,想到這兒,墨宸鈞又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淡定的等在拍賣會的門口,他相信她很快就會出來的。
宋澤倫親手將令牌交給她:“小鬱啊,你怎麼還在自己家買東西,這是你媽媽說沒有關係才拿出來拍賣的,早知道你這麼在乎,叔叔是絕對不會收的,這樣吧,你的錢叔叔怎麼好收呢,你要是喜歡,直接帶走就行了。”
閻鬱並不買賬:“還是按照程序來吧,我父親的東西還是放在我身邊比較好。”言下之意,放在宋家她可不放心。
宋澤倫麵色尷尬:“既然你執意如此,那我也隨你的意思吧,對了,什麼時候回家吃飯?馨寧要事知道你回家吃飯啊,不管在哪裏她都會飛回來的。”
“最近我工作有點忙,什麼時候有時間再說吧。”
“怎麼這麼忙啊,你看看你,把自己弄的這麼辛苦做什麼?要不然叔叔給你在公司安排一下,在自家上上班就好了啊。”
“我很喜歡我現在的工作,謝謝宋叔叔關心,天色不早了,如果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先回去了。”
“不留下來參加晚宴嗎?”
“不了。”六點半了,外麵的天已經快要暗了,閻鬱跟宋澤倫說完,轉身帶著他父親的令牌走了,宋澤倫看著她消失的背影,眼角微不可見的跳了跳。
閻鬱在門口看到了墨宸鈞,暗道一聲該死,自知逃不過,索性就主動過去了:“墨總怎麼還在這裏等著?”
“我記得閻小姐在拍下令牌的時候答應了要跟我一起用餐。”
“我是說了,但我沒有說是今天,更沒有說是現在,這頓飯先欠著吧,等我什麼時候有興趣了,再通知墨總。”
墨宸鈞被氣笑了:“閻小姐確定要跟我玩這招?好好的吃頓飯對閻小姐來說有多難?”
“很難很難,我怕自己會消化不良。”說完,閻鬱錯過他的身離開,詫異的是,墨宸鈞並沒有攔住她,就這麼放她走了。
葉遠跟天命都有些摸不著頭腦了,他們家老板這是怎麼了?這麼好脾氣放閻小姐回去了?
是的,他放行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或許是因為覺得自己今天做的有些過分,所以對於她的小報複也就忍耐了,或許是因為強扭的瓜不甜,沒那個興致勉強一個不願意跟自己麵對麵用餐的女人,或許是有別的原因,不管哪一種可能,至少閻鬱是成功逃過一劫。
剛坐到車子裏沒多久,閻鬱就閉上了眼睛,靠在駕駛室裏,像是睡著了,又像是在小憩。
她已經設下了鬧鈴,時間一到,鬧鈴就響了起來,成功將閻鬱吵醒,睜開眼睛的第一件事情,她先看了看周邊的環境,知道自己是在車子裏,眉頭下意識的皺了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