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宸鈞的確是氣的不輕,晚飯都沒吃,按照他的意思,氣都氣飽了,還用得著吃嗎?至於閻鬱跟別人吃飯他為什麼要生氣,他不就是想睡人家嘛,沒跟別人睡覺不就行了?原因何在,誰知道呢!
周末前夕,她錄下視頻,詢問另一個她要不要答應寧浩的邀約,當天晚上,另一個她看到了視頻,忍不住哧了一聲。
這麼快就忍不住了?看來對方是想有所行動了,那麼她怎麼能不去?要不然對方安排這個局,豈不是白費了?
閻鬱擔心的是,白天的她到底有沒有這個能耐應付寧浩,別到時候說錯了話做錯了事,壞她好事!
留下話,她去書房拿了一本書,罪犯心理學,罪犯在犯罪之前,有三個階段,預謀,觀察,執行,她被放在哪一步了?觀察還是執行?
嘴角微揚,她撇撇嘴,不屑輕笑,經曆兩次綁架,死亡的邊緣,她嚐試了兩次,兩次都安然無恙,上天是眷顧她的,這一次是被眷顧還是絞殺,試試看吧。
書本合上,將她用慣了手的手術器具放在床頭,白天的她該明白她是什麼意思。
正欲休息,為明天養精蓄銳,電話就響起了,範醇?閻鬱滑動接聽,聲色一如既往的冷淡:“什麼事?”
“閻小姐,西城發現命案,手法類似藏屍案。”
閻鬱皺眉,這麼快就忍不住了?魏安昌已死,沒有連法醫都鑒定不出來的高超手法,誰來解剖取內髒?不過如果她的猜測不錯,也不是沒有可能。
“市安局還是現場?”
“我剛剛到現場,閻小姐要是方便的話,能不能來一趟?”
“我住在南城。”言下之意,怎麼著都不方便:“一小時後到。”
“好,我發地址給你。”
放下手機,閻鬱看向床頭櫃上的手術器具,看來今晚就要用到它了。
魏安昌死後,走私器官的組織明顯低調隱身,前兩次藏屍案被發現間隔的時間極短,不排除還有凶手另外作案的屍體沒被發現的可能,魏安昌死的時候並沒有留下任何信息,警方無法判斷魏安昌到底是隻殺了那麼十一個人,還是除此之外還有警方沒有發現的受害人。
按理說,魏安昌死了才沒多久,安全起見,那個組織不該這麼快就開始動作,至少要等息事寧人的時候吧,可偏偏他們反其道而行,閻鬱總覺得這其中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可她又說不上來是什麼地方不對勁。
走一步算一步不是她的作風,可現在那個組織卻逼得她不得不如此,她很不喜歡這種被左右的感覺,要不然的話,她也不至於對這個案子上心。她隻是個是法醫,查案和她沒有關係,所以,何必招惹她?
換了衣服,帶上她用習慣了的手術器具,閻鬱踱步下樓。
西城。
黑色的超跑在偏遠的地方顯得尤其囂張,轟鳴聲在空曠的山間回蕩,李東旭耳朵最尖,抬眸看向遠處:“閻小姐到了。”
範醇停下手中動作,順著李東旭的視線看過去,果然看到隱隱傳來光亮。
“老大,我去接閻小姐過來。”話音未落,李東旭已經跑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