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鬱是在快要天亮的時候睡著了,墨宸鈞也實在是困的不行了,趁著她熟睡中,偷偷摸摸的爬到病床上,挨著她睡下,還恬不知恥的將她抱在懷裏,這畫麵若是讓旁人看到,指不定腦補多少少兒不宜的畫麵呢,不過墨宸鈞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啊!
第二天天蒙蒙亮,範醇就來了,許是葉遠他們知道裏麵是什麼情況,門外光是把守的就有二十多個人,竟然沒有一個人做做樣子阻攔一下範醇,就這麼讓他進去了,與他通行的還有李東旭跟陸文剛。
三人看到這畫麵的時候都愣住了,然後李東旭跟陸文剛一同看向範醇,表情要有多一致就有多一致。
範醇以為,就算知道他們兩個關係親密,或者說已經在一起了,可他還是可以很好的麵對所有的情況,可他還是高估了自己,哪怕知道自己配不上閻鬱,在見到自己喜歡的女人跟別的男人躺在一起的時候,他還是會難以接受,恨不得立即轉身離開,不要讓這樣的畫麵刀割般傷害他的心。
墨宸鈞向來淺眠,他們進來的時候他就已經醒了,隻是故意等他們看一會兒才裝作剛剛被吵醒的樣子。
他翻身下床,小心翼翼的沒有弄醒她,還細心的給她蓋好了被子,好像他從來沒有在這張病床上躺過,他的動作自然而嫻熟,似乎在闡述一個事實:他們已經不是第一次躺在一張床上了。
墨宸鈞的習以為常給了三人太多的想象力,如果之前他們還摸不準閻小姐是不是跟墨先生在一起了,那麼現在他們可以肯定了。
這不是廢話,都已經睡在一起了,他們之間的關係還需要特意解釋嗎?
閻鬱昨晚很晚才睡著,墨宸鈞剛才做這一切動作,都沒有弄醒她,這件事情她是完全被蒙在鼓裏的。
她醒來的時候已經七點多了,範醇他們去外麵吃了早飯,剛剛過來,範醇有些擔心的問:“閻小姐,你覺得怎麼樣,有沒有哪裏難受?”
閻鬱恨不得翻個白眼給他看:換做是你從懸崖上摔下來試試看,就算沒受傷,頭疼犯暈也是肯定的,反正就是不舒服,不管是生理上還是心理上。
她跟範醇並不是很熟,當然也不會當著範醇的麵兒說那些會讓人尷尬的話:“還好,你們怎麼過來了?”
“審了一夜,寧浩跟他的父親一個字都不肯說,倒是寧浩的母親在我們警方的追問下說出了真相,因此他們父子倆也沒有隱瞞的必要了,案件已經真相大白了。”
範醇明顯是鬆了一口氣,破獲這麼一樁大案子,而且在時間上來說並不是很久,幸好有閻鬱幫忙,要不然他們肯定不會這麼順利。
李東旭讚歎連連:“閻小姐,幸虧你想出了這麼好的主意,我們打了報告到上麵,上麵直到我們已經逮捕了真凶,二話不說就將案子放下來了,藏屍案最終還是在市安局被破獲的。”
“是啊閻小姐,我們三今天就是代表市安局全體同事,跟你說一聲謝謝的,感謝閻小姐在工作之餘還協助我們引出真凶。”陸文剛憨笑著說:“閻小姐,雖然你是我們大同事,可你是法醫,跟我們不一樣,按理說你不用跟我們一樣以身涉險,這次閻小姐的作為,實在是讓我們佩服不已,閻小姐,真的非常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