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盲攻?”李東旭一頭霧水。
陸文剛一把將他抱住,然後手指在他背後點了點:“我人在你前麵,攻擊的卻是你的後背,這就是盲攻。”陸文剛不無驚訝:“閻小姐的意思是,那麼難找到的死穴,凶手不僅紮的準確無誤,而且是在盲區的情況下紮準了?”
“沒錯。”
“那凶手有沒有可能是醫生之類的專業人士?”
“不排除這個可能,但可能性很小,死者的生活圈很小,認識的人都是同一類人,除非你們警方的調查還不夠全麵。”如果鍾偉光認識的人當中還有醫生一類,範醇剛才肯定會提起,他沒有提起就代表沒有。
陸文剛點了點頭:“閻小姐,您有沒有明確的目標,比如說我們該著重調查哪些人?”
“死者的生活圈很小,我剛才說了,凶手跟死者是認識的,不是死者的朋友就是凶手看不起的人,你們可以從這方麵著手調查,遠的近的都不要放過。”
“好,我們明白了,範隊?”陸文剛在等上級的指示,範醇點了點頭,表示同意,陸文剛立即出去做事了,李東旭也急忙跟上。
範醇帶著閻鬱一同出去:“閻小姐,辛苦你了。”閻鬱將白袍手套口罩除下,打開一旁的水龍頭清洗手臂。
閻鬱很白,夏日炎炎,不管男男女女,多少會被曬黑,閻鬱的皮膚卻是沒有摻雜半點黑的。
“閻小姐,這件案子還要做二次鑒定嗎?”
“個人覺得沒有必要了,當然如果你們有要求,我不介意再鑒定一次,不過結果不會有偏差。”
範醇點頭,將閻鬱送到市安局門口,很多人在說話的時候總是喜歡給自己留點餘地,換做是之前點法醫,肯定會說會有些許偏差,或者是多少會有偏差,隻有閻鬱給出肯定點答複,不會有偏差,所以她的意思很明白,如果這些線索還不足以讓警方找到凶手,那她也沒有什麼能幫的上忙的了。
他喜歡閻鬱這麼果斷的說話方式,不留一點點餘地,也就不會給人一點點希望,如果這個希望注定要失望,那還不如不要給,不是嗎?
閻鬱做完了法醫鑒定,市安局裏麵也就沒她什麼事情了,她自然不會留下,出了門口就開車走了,範醇轉身進入市安局,繼續追查凶手的線索,有了閻鬱給出的目標,他們調查起來也就不會那麼盲目了。
閻鬱在回家的路上,看到了個熟人,這麼晚了在大街上看到這個人沒什麼稀奇的,不過他竟然從公園裏走出來,那就很匪夷所思了,本來她不想多管閑事,不過好歹這個人跟這具身體是有血緣關係的,看見了不問問似乎也過意不去。
靠邊停車,閻鬱的黑色超跑成功引起了對方的注意,不用她找過去,對方就屁顛屁顛朝她跑過來,直接打開車門坐在她車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