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鬱開車回家,不知道她怎麼會將車子停在路上,顯然是半路上來不及回來了,可她是去了哪裏,跟誰在一起,這是五年來,她第一次沒有在手機裏找到她留下的視頻,這一天發生的事情,對她來說成了一個迷。
她洗了澡就躺下睡覺了,半夜又接到了範醇的電話,又開車去了市安局。
這已經是第四具屍體了,凶手連續殺了四個人,警方還是沒有抓到凶手,這幾年來,在嫌疑人陳啟禮坐牢期間,跟他住在同一個牢房裏的人來來去一共有九個人,其中七個都已經出獄,還有兩個還在坐牢,也就是說,他極有可能還要殺三個,對此,上麵非常重視。
閻鬱的鑒定還是和之前一樣,手法相同,凶手是同一個人,不過他作案的時間是越來越短,也就是說,他其實知道自己快要暴露了,或者說是已經暴露了,所以他要抓緊時間,將剩下的那幾個人全部解決。
“現在找到凶手不是最重要的,而是找到有可能遇害的人,在他們的周圍埋伏,這才有可能抓到凶手。”
李東旭這一回倒是頭腦清楚的很,一語中的,閻鬱挑眉:“他說的對,找到受害人才是最重要的。”
範醇朝陸文剛點頭示意,陸文剛會意,快步離開法醫鑒定室,安排起來。
“閻小姐,這次真的是麻煩你了,明明知道鑒定結果無外乎是和之前一樣,還要你跑一趟,沒有辦法,我們也需要做記錄,這件事情上頭吩咐了,必須由專業的人來做,目前市安局唯一簽合同的法醫也就隻有閻小姐一個了。”
“這個我的工作,你隨時都可以打電話給我,不用招呼我了,你應該很忙,卻做你自己的事情吧。”
“好,閻小姐你路上小心。”範醇對閻鬱總是很照顧,每次她來,都是全新的白袍,他知道她喜歡幹淨,他很細心,其實她早就該看出來範醇對她對感情,隻是她對這方麵比較遲鈍。
五年前,自從她出現到現在,她做的最認真的隻有兩件事情,一個是學習,還有一個是實踐,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其他了。
她用了三年的時間學習人體解剖還有法醫專業知識,兩年前她才開始實踐,她的時間非常寶貴,沒有空閑去學習如何愛一個人,這也是她永遠不會去學會的人了,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死人,而是活著的人,除了她自己,她誰也不信。
閻鬱從市安局出來,直接驅車回家,這一晚,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想到了愛這個東西,她一晚上沒有睡著,看了會兒書,一直到天亮的時候,自然倒下。
這可苦了閻鬱,早上睜開眼睛的時候眼皮重的很,活像是一晚上沒睡覺一樣,事實上也確實是這樣,閻鬱猜想她昨天晚上一定又去市安局了,也沒有不高興,用冷水洗了洗臉就去上班了,今天她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錢有財好好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