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明珠何嚐不希望那個人還活著,可是都已經這麼多年過去了,他還是沒有出現,如果他還活著,為什麼不來找她,這麼多年,她一直都生活在最耀眼的地方,怕的就是他萬一回來會找不到他。
她不願意相信那個男人是活著還不來找她,那麼就隻能把他當做是死了,這樣就不會傷心了。
閻鬱明白母親的心,所以當蕭明珠說,要給他從未蒙麵的父親做一塊墓碑的時候,她點頭答應了,如果這樣能讓母親高興一點,她可以當做自己的父親已經死了。
蕭明珠著手準備墓地,要趕在閻鬱和墨宸鈞還沒有大婚之前,就把墓碑的事情弄好。
她不想讓自己的女兒被人說是沒有父親的野種,就當她的父親已經死了,這樣別人就不能說什麼了。
現在的人就是這樣,喜歡說別人的壞話,就算閻鬱是墨宸鈞的女人,背地裏也多的是人胡說八道,她不願意聽到任何說她女兒壞話的言辭。
蕭明珠所有的事情都親力親為,墓碑落成這樣,墨宸鈞也來了,祭拜了閻鬱的父親。
墓碑上,沒有他的名字,隻有一塊墓碑,上麵什麼字都沒有,也沒有遺照,閻鬱不明白母親為何要這樣做,但既然是她的意思,那她尊重母親。
蕭明珠把墓碑給落成了,心裏卻異常難受,這個男人出現的太突然,就好像是命中注定她要有此一劫,如今,她真的變成了她的劫難,在這裏出現過,又消失了,把她一個人留在這裏,隻給她一個女兒。
這麼多年了,她還是沒有辦法忘記和那個男人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就像是電影片段一樣,每次出現,都像是腦子裏有個屏幕在播放,那麼的清晰,深入人心。
閻鬱跟墨宸鈞祭拜過後就先離開了,留蕭明珠一個人在這裏,他們知道,她需要跟父親獨處的時間,盡管他們都很清楚,那不過是個衣冠塚,裏麵除了一塊令牌,什麼都沒有。
那塊令牌在閻鬱手中,立墓碑的時候,一起放在了墓碑裏,這是閻鬱的父親唯一留下的東西,蕭明珠一直放在身邊。
那次宋澤倫想出來要拍賣這塊令牌,她為了報仇沒有辦法,隻能答應下來,所以她故意說給閻鬱聽,為的就是讓閻鬱到時候過來,將令牌買走,她算準了自己的女兒一定舍不得她父親的東西落在別人手中,但是蕭明珠又怕有個萬一。
所以她也提前安排了一個人,如果這塊令牌最終閻鬱沒有買下,那麼不管花多少錢,她安排的那個人也會將其買下,這些錢,蕭明珠當然沒可能給宋澤倫花,所以她花錢買下了宋氏集團,改成如今的明珠集團,其實說白了,就是因為這裏麵有這塊令牌的錢。
閻鬱也是到最近才知道這件事情,蕭明珠說起要用令牌做衣冠塚,這個話題閻鬱問了,蕭明珠才說出當時的情況。
蕭明珠站在墓碑前,歎息一聲說道:“當初我就問過你,你會不會離開我,我到現在都還記得你的回答,你說不一定,誰也說不準以後的事情,那個時候我覺得你這個人真是不懂浪漫,不過這樣也好,至少證明了你不是個花心的人,可是沒想到,你說的都是真的,你真的離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