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就是這讓,沒有人知道什麼時間什麼地點便會化作雲煙在這個世間消散,這與金錢無關,與地位無關,更與權勢無關。
杜家這個豪門巨賈,自然無法避免。九太太因突發心髒病突然離世,很短的時間內杜家便沒了四口人,九太太一脈一下子便沒了。
麵對接連的傷痛,杜家家主杜先勇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的悲痛,因為杜老八和老太太的離去,杜家有很多事不允他去難過。
“老八那邊情況如何?”杜先勇匆匆離開殯儀館上了那輛黑色轎車,問道。
“有些人不配合,已經動過幾個人,但一直和老八合作的老十七沒有妥協的意思。”杜海濤三十多,是杜家子侄輩中最出色的人物,是下一任家主的主要培養對象。
“老十七一點都沒有變,還是那樣固執。”杜先勇清楚“動過”的意思就是殺掉,聞言說道:“都是家族內部的事,不要做得太絕情了。”
“我們已經很大度了,提出的條件不過是上京勢力收歸家族,其他還是由原來的班底負責。”杜海濤顯然對於上京那邊居然違反家族的決定很惱火,說話的口氣有些不滿。
“他們離開的時間太長了,而且所有的一切也都是他們自己打出來的,雖然沒有我們在後邊的幫助他們不會發展這個快,可畢竟一下子要收回來,心中難免會抵觸,人之常情。”杜先勇盯著窗外,緩緩地說道。
“決不能允許他們這樣,如果不盡快製止,其他的人難免會效仿。何況那邊的人居然懷疑老八是我們謀害的。”杜海濤立即說道。
“讓狙擊去一趟吧。”杜先勇聞言沉思許久才說道。
“我去通知狙擊,另外雲鵬最近和龍家丫頭鬧翻了,心情很不好,已經好幾天沒有好好吃東西了。”杜雲鵬是杜先勇的獨子,和杜海濤關係相當好。
“水兒那丫頭很不錯,雲鵬怎麼會做出那樣的事。”杜先勇當然知道自己的兒子為什麼和龍水兒鬧翻,有些生氣地說道。
“雲鵬不會做那樣的事的,我覺得這裏邊有蹊蹺。”杜海濤說道。
“我知道你和雲鵬好,但也不能總護著他。”杜先勇說。
“我以人格擔保,雲鵬不是那樣的人,他對水兒姑娘用情至深日月可鑒。”杜海濤有些激動。
“好了,這件事就不要先管了,你讓狙擊小心些,還是那句話,都是家裏的事,能不殺的就不要殺。”杜先勇覺很疲倦,說罷便不再說話。
杜海濤見他不再說話,也沒有再說,拿起了電話,約了狙擊便下了車。
狙擊原名杜海峰,看上去並不起眼,有些瘦弱,但他曾經卻是第九聯邦絕煞特種部隊的第一號殺手。
他執行過無數危險的任務,其中最有名的是幾年前他獨自一人潛入第五聯邦,成功地刺殺了叛逃的白家那個將軍,為聯邦徹底鏟除白家立下了一大功。
在刺殺白將軍之後,他選擇了退役,退役後他回到了杜家,成為掌管杜家護衛任務的總管,那一年他二十六歲。
此時他端坐在一張很大很大的書桌後,眯著眼叼著喜愛的雪茄,嘴裏哼唱著那首讓他曾經沸騰的絕煞之歌,似乎回到了許久前刀光劍影的生活。
杜海濤就在這個時候走了進來,他看著自己這個同族大哥,沒有說話,而是小心翼翼地坐在了一旁。
“你來了。”杜海峰其實是看不上杜海濤的,對於他能夠成為家主的候選人很是不忿,但卻從來沒有變現出來過,他涼了杜海濤一會,慢慢睜開眼睛,倒了一杯水推了過去,說道。
“峰哥,伯父說上京的人不能留。”杜海濤並沒有交代杜先勇得放且放的話,而是直接就將上京一脈杜家人全部打入了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