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旦宅正想這事,被提及也不瞞她,歎了口氣,道:“他總不與我親近。”
“怎麼會這樣?”柳月憐很意外,這不是她預想的結果。
劉旦宅搖搖頭,“也許他是怪我吧。”
“那他知道師母去世的事了嗎?”她沒有跟他說這個事,隻是想讓劉旦宅自己跟他說,畢竟這是他們一家子的事,她終究還是外人。
“知道。”劉旦宅道:“他的神情很奇怪,沒有預想的悲慟。”
“怎麼會?”柳月憐驚訝不已,以他和師母的感情,他不可以不難過的,她當初還怕他知道這件事後會接受不了呢。
“女娃兒,你確定他就是君寶嗎?”劉旦宅猶豫了好一會,還是這樣問了,雖然他不應該懷疑柳月憐的。
“師父,我敢以自己的性命擔保他是如假包換的您的兒子!”柳月憐堅定地說道,“雖然時隔十年,但他的模樣並沒有多大的改變,除非這世上有何他長的一模一樣的人……”
“怎麼了?”柳月憐突然停住話,讓劉旦宅很疑惑,“你想到了什麼?”
“有一個人跟我長的幾乎一模一樣,也許……”柳月憐心裏沒底了,既然李雙兒可以跟她長的那麼像,那為什麼別人不可以呢?雖然這種想法有點荒誕。
“你的意思是,找錯了人也是有可能的?”劉旦宅立即會意,如果是這樣,那他們不就找了一個替代品嗎?“可有看過他是否戴麵具?”
柳月憐搖頭,“沒有,但是如果戴了麵具,不應該我們大家都看不出來,您知道,青鳳是這方麵的高手,他不可能也看不出來的。”
“這倒也是,怕就怕……”就怕他是一個暗樁,那他們就應該早就被盯上了,而清楚他們內部的事這般詳細的怕也隻有內部的人了,這樣想來,也許青龍集團已經出現了內鬼。
“師父且安心,這些不過是我們的猜想,也許君寶他隻是在外太久,一時不適應,或是忘記了一些事也不是不可能的。如果師父還有疑慮,那我尋了空去探一探他。”柳月憐道,她在安慰劉旦宅,也是安慰她自己,如果真如劉旦宅那般的猜想,那這背後該是藏著怎樣驚天的陰謀!
“嗯,或許真是我想多了。”劉旦宅頷首,輕輕拍了拍柳月憐的手,道:“你且好生休息,一切等你身體好了再說。”
“知道了,謝師父!”
“我出穀也有些日子了,該回去了。”不然蘭兒該寂寞了。
“這麼快?那君寶一起回去嗎?”
“我問過他,他想留下來,我也就隨他吧。年輕人總是難耐寂寞的。”劉旦宅說到後麵不由得笑了,他還記得當初柳月憐就是因為穀中太寂寞才非得出穀的。
“也好,他該有他自己的主張,我們總不能事事都替他打算。”柳月憐點頭,正好她也可以有時間慢慢試一試他。“對了,那阿白呢?”
“他?他自然是回穀的。”劉旦宅倒是沒有想過翟白,他理所當然地認為他應該會跟他一道回穀的,不然他想去哪?
“李雙兒沒有找過他嗎?”柳月憐問,或者是她沒有告知他一切?不然,憑翟白的性格不可能撇下她們母女的。
“李雙兒?”劉旦宅疑惑地看向柳月憐,她是誰?怎麼又出來這麼一號人物?
“哦,一個,額--友人。”柳月憐其實也不知道她和李雙兒到底算哪門子關係,不過看劉旦宅這樣的表情,想來那個傻女人每天躲在角落裏偷看,卻始終沒有勇氣出來一見吧。
“那你好生休息,我走了。”劉旦宅說著便轉身出去了。柳月憐看著他的背影,眼睛澀澀是,這幾年他老了很多,漸漸能看出歲月的痕跡了,不由得有些心疼,沒有了心愛的人作支撐,他已經完全忘記了該去如何保住容顏了。
“靈兒,去把李教主和翟公子請來。”收拾好心情,柳月憐如是吩咐靈兒,不管結果如何,她覺得她也有必要幫李雙兒跨過這個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