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義,是部隊隊伍下來的軍醫,經曆了無數戰火的洗禮,在這個相對和平的年代,沒有了家人,我隻能四處雲遊奔波,靠著在部隊學到的醫術為人治病生活。
那一年我來到了一個偏遠的南方山村,山村的醫療水平不太完善,知道這點,我一般從好一點的城鎮買好藥品,然後到村子裏去,一般的村子都會有老弱婦幼生活在裏麵,而且是抵抗力差的人群總會有人會的這樣那樣的病症出現,在村子又缺乏藥物時候,我就正好充當了一個既看病又賣藥的赤腳醫生。雖然有時候覺得自己把這些平常的藥隻是從外邊運到了村子就漲了好多價格,心裏認定自己就是個奸商,不過想想自己的藥雖然貴些,總歸是救人一命,而且從大老遠的鎮子送到山村也費了很多人力,這樣想心裏的愧疚就少多了,無論如何到哪裏村子裏的人都非常的尊敬我,除了當地的小醫生有時會給我臉色看,當然了對於這種事我從不放心上,因為我也不在同一個地方呆很久。
記得那年我到的村子是一個村子裏田姓居多的山村,一般村子姓氏較多的就叫什麼村,而這個村子也叫田家村。
恐怕是在部隊的時候見多了那些受傷的士兵,各種的傷殘血腥和哀嚎,平時醫治一些感冒發燒倒讓人感覺有些不習慣,不過時間總能抹平人的習慣,可能是讓人學會了遺忘吧,現在的平靜生活讓我感到安逸和舒適,若不是偶爾那些過去的戰火風雲乍現在夢中,我幾乎忘卻了自己以前的身份。
一輛驢板車行走在起伏不平的山間小道,山勢延綿,濃墨蒼翠,回蕩著驢噠噠噠的行路聲和驢脖子掛著的鈴鐺的叮叮叮的聲音,板車上載滿了生活用品,板車前頭有一個四十多歲的漢子正揮鞭趕驢,嘻嘻哈哈的操著方言和身後坐著的一個人說說笑笑。
先生怎麼稱呼?
我姓李,不用叫我先生,怪別扭的,叫我小李就行,聽著隨意。
哈哈哈,就是喜歡你這爽朗的人,那我可就倚老賣老了,對了,小李,你老家是哪裏的?
哦,淮北的。
原來是北方人啊,怎麼會到我們這山溝溝裏來?
以前在軍隊當軍醫,南北著闖蕩慣了,現在四處跑,在一個地方帶著不習慣。
小李,你來我們這山溝溝實在是太好了,我們村個巫婆,平時治病就讓我們喝些香灰啊,有時候混點草藥,難吃的要死,虧我在鎮子裏看到你們洋醫生,會動刀動針的,什麼病一針下去立馬見效。
上驢車夫路上無聊至極,時不時有話沒話的和身後的人聊著,那人也不時回答著車夫,這慢悠悠的路到有些趣味了。
小李啊,你知道人狼嗎?車夫神秘的說。
啊?人狼?沒聽說過,我在戰場上見的事多了,但也沒聽過人狼啊。我搖搖頭。
車夫來了興致,開始絮叨起來,您別說,我們這就有一個,不光偷吃家裏養的牲畜,車夫停頓下來,壓低了聲音,神神叨叨的說道,它還吃人!
吃人?這是真的?我從未聽說過這樣的事,也是很好奇,正想問個明白,車夫卻一揚鞭打在半空中,立刻響起震耳的鞭聲。驢車的速度變得快了,這車感覺更加的顛簸。
怎麼了?怎麼跑這麼快了?我問道。
車夫趕著車,神情似乎很害怕,好像沒聽到我說的話。大約走了一段路程,車才慢慢的慢了下來。
車夫長長鬆了口氣,神情也輕鬆下來,心有餘悸的說,剛才我們走的那段路就是人狼常出沒的地方,每次我從這過都提心吊膽。
我有些不以為然的問道,真的那麼可怕嗎?
車夫有些急躁了,哎,你可不別不信,我記得去年,我經過這就遇到了這頭人狼,當時人狼突然跳出來的時候嚇得我心都出來了,我就看到一個看著像人,但全身沒穿衣服,走路像狼一樣,四肢著地,而且跑的非常快,直直的就追著我的驢車。
車夫咽了口唾沫又看了看周圍,生怕有什麼東西出來,看來就算回想起當時的情景也讓人心生恐懼,車夫揚鞭又趕了趕驢車,繼續說道。
“那人狼直直的就追我,我的驢車拉著貨跑不過人狼,眼看著就要追上來了,就緊挨著我的板車,你不知道,那人狼的樣子有多可怕,它離我那麼近我看的清清楚楚,人狼的臉都變形了,眼睛猩紅,尤其是那牙,就往外刺刺著,嘴裏從喉嚨裏發出低吼,可是命比貨值錢啊,我就把車上拉的吃的,穿的全扔了下去,這才慢慢的擺脫了人狼,要不然我可就栽在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