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四處流落,好不容易才攢得一點家底的散修,又怎麼可能比得上一個在萬道城苦心經營了多年的同文館館主呢?
上官野又問道:“那咱們怎麼辦?”
李青隻毫不在意的說道:“當他不存在便是了,我們是開門講道的,道理講好了,自會有人慕名而來,他這三兩句話,又豈會影響到咱們。”
上官野恭維道:“先生心胸寬廣,學生佩服。”
眼見自己的挑釁並不成功,任天舒也偃旗息鼓,沒再繼續出言。
這種上不得台麵的手段,一次兩次便已足夠掉價,對麵既然不上套,那便沒有必要繼續用了,如此非但不會起到任何作用,反而還隻會自損身價。
李青看了眼台下所坐之人,大略看去,該有個三十有餘,一堂課講下來,能得個三百多仙石。
等正式開講之後,應當還能零零散散再來一些。
如此,雖然依舊無法填補日常開銷,但好歹也是見到點回頭錢了。
“各位都就坐吧,馬上便要開課了。”
書院一眾學生這才紛紛落座,坐在學堂的前方,將任天舒二人包圍。
感受到這若有若無的壓迫感,饒是這位自詡見過許多大風大浪的同文館館主,此刻心中也生出些許壓力。
這幫嶽鬆書院的,是有意為之嗎?
齊默倚在學堂門口,靜靜看著李青在講台上講道,對他的功底,齊默是極其放心的,就連觀山居的對外課業,李青都登過台,何況是在這萬道城中。
相比於上一次,這一次,李青的課程就要短了許多。
僅僅隻是一個日夜,便告了尾聲。
最前排。
任天舒壓下胸中那股磅礴浩然氣,裝模作樣的重重打了個哈欠,頗為不屑的說道:“不過都是些老舊言論罷了,我還以為有何高見呢,先生,咱們走吧。”
任天舒正要起身,卻發現在其身側的那位先生,竟是在閉目悟道,有了破境之意!
丟人現眼的東西。
任天舒心中暗罵,想要將對方強行喚醒,但左右四顧之後,還是隻得將這心思放下,這麼多人盯著,若是此時打斷別人的明悟,實在是太丟人了,絕非君子所為!
在場不少人都認得他呢。
他也隻好默默等待自家先生從修煉狀態退出,直至第二日天色將明,方才帶著對方離開。
先生意猶未盡的說道:“館主,那個叫李青的大先生,好像真有那麼幾分本事,我這千年都不曾打破的瓶頸,竟是被他三言兩語便道破了,隻花了一夜功夫便破境成功!”
任天舒冷語道:“廢話,若他隻是個庸人,那咱們也無需擔憂了!”
若那嶽鬆書院之中的都隻是些庸人,那任天舒自然不必將這突然冒出來的小書院放在心上,沒什麼真本事,用不了多久便會關門大吉。
可偏偏,那位大先生還真有過人的本事!
更要命的是,自家同文館的先生,還當著諸多修士的麵,在嶽鬆書院破了境,此事必會被嶽鬆書院大肆宣揚。
屆時,嶽鬆書院名聲大噪,而他同文館,便會與穆府一樣,淪為嶽鬆書院的墊腳石。
絕對不能如此!
“對了……穆府?”
任天舒計上心頭。
一家同文館不是你嶽鬆書院的對手,那再加上個穆府呢,還怕鬥不過你嶽鬆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