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玉仍是極不情願。
不過,她顯然是經曆過了什麼,明顯比之前要老實了許多。
經曆此事之後,南飛鴻也變得再沒有之前那麼寵溺南玉,甚至,已經開始有些疏遠她了。
因為那件事,南飛鴻可是差點在生死線上走了一遭。
“張衍先生,今日既已課畢,我就先帶著這丫頭回去了。”
南風辭行。
出了嶽鬆書院,南風回過頭,遠遠看向那雲頂大觀,心中似有所感。
不久前,這還是南氏一族的地方。
隻因這麼一件可笑事,轉眼就成了齊默之物,不止是南飛鴻,南風同樣也是意難平。
“玉兒。”
南風長歎一聲,轉而看向南玉。
南玉極不情願的應了一聲,依舊噘著嘴,悶悶不樂。
南風無奈,語重心長道:“我知道,因為這件事你受了不小的氣,可你也該知道,族長心裏受的氣、承受的壓力並不比你少,如今你涉世未深,並不清楚其中利害,日後若是你能有幸拜入嶽鬆書院門下,自然便會明白。”
“咱們南氏一族在嶽鬆書院這兒所蒙受的損失也好,所遭的委屈也罷,其實都算輕的。”
南玉終於忍不住問道:“風姐姐,那個張衍,真有這麼大的來頭?哪怕是天庭的高官,咱們南氏一族都不怕,那塊令牌的來頭,總不可能比那些高官還大吧?”
“比天庭還大倒是不至於,不過也差不了多少了,你隻需知道,在他的麵前,你都要無條件的保持謙卑。”
南風並未言明。
有些事,以南玉的身份,還沒有資格知道。
等她以後見多了世麵,自然便會知曉,那塊令牌究竟是何等分量。
南氏一族的確勢大,但也還沒到天不怕地不怕的地步。
南玉仍是不以為意,反而是越發驕橫:“縱然那張衍來頭再大又如何,嶽鬆書院也不過隻是個不入流的小書院罷了,在儒教之中連名都排不上!”
“風姐姐,此前我不願拜入仙門,隻想留在族中,但現在我改主意了!不過就是出去拜師而已,憑我的資質,儒教前三的仙門,還不都得搶著收我!”
南風卻是搖了搖頭,道:“儒教前三,同德書院已經徹底沒落,觀山居的少主如今正在那嶽鬆書院之中做大先生,被他拒絕的人,已經沒有機會進入觀山居了。至於那儒教正統的萬卷府,你覺得,同輩之中,究竟是什麼人,才能壓過那觀山居少主一頭,穩坐這院長的位子?”
南玉麵露詫異之色。
南風話裏的意思已經再明顯不過,這位修為平平卻來頭極大的嶽鬆書院院長,是來自於萬卷府!
且,他修為雖低,但在萬卷府中,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南風繼續說道:“前三以外,也入不得你的眼,況且,待在那些書院之中,不見得就比待在嶽鬆書院要好,嶽鬆書院雖小,但卻修的也是儒教正統,在這一點上,他們與萬卷府並無區別。”
南玉再度陷入沉默。
她的自尊一向極強,嶽鬆書院讓她,讓整個南氏一族都丟了臉,也使得她對此處極為抵觸。
隻是,無論是南飛鴻還是南風,都極力要求她,想辦法拜入嶽鬆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