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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點石成金 上

話說自千年前高天原離亂,眾神違和,大地七分,金木水火土五族分處各地,又自定語言,文字,語法,使互不能音信,自絕於其它四族。而現時之魔族,即彼時之摩天教徒則潛伏在大地各處,隱而不發,如此世間倒也和平了六百年。直到四百年前,隻因和平無事,人口繁衍劇增,又在發生出一係列遷移與爭鬥。這些爭鬥持續了整整三百年,死亡成為橫亙在人們心頭的一個揮之不去的惡夢。直到一百年前,紅蓮聖母出世,各地紛紛開始效仿,各族開始把對外的視線收回,轉而應對各地紛紛要求獨立的訴求。

神話傳說,天有六大主神,各據一方,地有五族,百餘國。

海鑫國

涼州首府呂涼城外

通往呂涼城的山路上,封南正默默地低著頭走著,沒有看見遠處的青龍嶺正慢慢被升起的太陽染成金色,也沒有看見前麵那個站在巨石上的少女。少女聽見聲音回頭注視,那是一個素色的女子,臉蒙青紗,披一襲可罩住全身的玄色披風。風吹亂她的頭發,也吹過她的心,她微微一笑,青紗下的展現出佳絕之豔麗。

而封南,這個黎明時分的山路上走來的少年,清晨的風吹過他青白的臉上,給人一種營養不良的感覺,不過這是現世所有少年的特點,不算稀奇。當封南走進少女的影子處裏,少女咳嗽一聲引起封南的注意,兩人不發一言,在警惕的對視中交錯而過,然後封南離開。少女看著少年背影,頭發盤起連著頭好像一個葫蘆,不禁失聲而笑。

封南無語地前行,聽見風起時傳來了似有似無的笑聲,然後一道暗影擋住了天光,抬頭又看見前方的路邊,另一塊大石頭上,正是剛才那個少女,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已走到了自己前麵。封南心想:這是與他一樣愛好夜行的女子嗎?那少女指著路的去處問詢:“前麵是南嗎?”封南停下來,想了一會兒,搖搖頭表示不知,依舊前行。少女等了一會又在後麵問:“前麵是呂涼城嗎?”封南頭也不回,隻是點了點頭,也不管那少女看沒看見。

轉過這個山頭就是下山的路,封南站著休息了一會,吐出一口氣,然後緊走幾步來到懸崖邊,遠遠的那個地方就是呂涼城了,此時天有微光,看不太清房子的輪廓,隻有拆除城牆,填平護城河後後四條顯出來的大道特別清晰,當然還有城後山上已經亮起燈來的的呂府。呂涼城是金族海鑫國涼州最靠近水族天水國的一座邊境城市,但同樣也是國中四大豪族之一呂氏的封地。

百年以前當涼州還不叫涼州,呂涼還不叫呂涼的時候,金國首席大煉金術師與天水國聖女於此會盟,一戰而分兩國邊界,呂涼城劃入海鑫國,倒不是天水城聖女敗下陣來,隻是以此換取條件罷了。至此兩國大體邊境劃定,戰事便趨於緩和。然後海鑫國移封呂氏於此地發展商業,呂涼城漸漸興旺起來。隻是經過幾十年的瘋狂開采,呂涼城周邊的礦產都大幅減少,常駐人口也大幅減少,各行各業開始衰落。

呂涼城近幾日倒是鮮有的熱鬧,原來留守呂涼城的呂家大公子大婚在即,城中又仿佛回到百年前的興旺景象,城中客棧開始滿員。南護城河邊一家近幾年新開的叫叢雲居的客棧尚有上房,早些時候進城的封南就住於此處,為他登記的也是個年紀不大的女仆,趁著他快閉起的雙眼,假意地問道:“已經沒有通鋪了,上房可以嗎?”封南,隻是那個店中的女仆並未稱他為尊敬的客人,或封先生,也許是兩人年紀相當不好意思說出口吧。封南點了點頭,想通鋪可以住,上房又為什麼不能住?

女仆引城穿過大堂到後院,走樓梯到二樓西邊的上房。封南上樓梯時看見看見二樓欄杆南北兩間房子前各站一個看上去十歲不到的白衣小女孩,正相互對視,北邊的那個首先移轉開視線看著女仆帶封南上來,看封南一眼就鑽進自己媽媽定的房裏。南邊那房子的小女孩倒是饒有興趣地看著城,此時正旭日初之時,金光映得二人盡成金色,好不炫目。那個小女孩說:“又有客人來啦?”女仆點頭。

進入房裏後,封南讓女仆她送一碗麵來,然後虛掩著門躺在床上。等女仆做好麵條端上時,他竟然睡著了,女仆想起她老頭子交待的話:客人的吩咐要做到,客人的錢要賺到。其它的就自己看著辦了。女仆把麵條放下後也不打擾封南休息,自已出去掩門離開了。

中午時分

封南醒了,想:這是怎麼了,竟在此時此處睡得安穩。起床後他看見桌上的一碗顯然被人吃光了的麵,又糊塗了。難道是自己吃了?怎麼全無印像?下到一樓水井旁,打些水洗過臉,清醒過來便想到街上換些零好結算吃住的,好繼續上路。呂涼城本有城牆,後來城牆拆了,城牆根處一家為城中士兵維護兵器的鐵器鋪老板就近搶了些磚頭蓋起了客棧,再後來客棧生意越來越好,反把鐵器鋪擠在了一邊。封南出了客棧沿著自己來客棧的巷子一路轉,竟迷路轉到了南門,這裏地勢開闊,拆了城牆填了護城河更顯平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