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晨時已過,在我們人間是上午九點多鍾的樣子,人間常提時間就是金錢,這時裏的發王,贏得時間就是勝利。
下令五千人馬開路,兩千留在這沸城,任務是將這裏的氹王罵透。
發狠知道無論你怎麼罵這氹王祖宗十八輩子他都不會打開城門來交戰的,因為他弄不清城外還有多少人馬,漪王的救兵不到,開門迎敵他會認為絕對是死路一條。
是的,汙王的腦殼雖然是掛在汙泥氹的城頭上,但是那股臭味好像飄了百多裏遠到了這沸王的鼻子裏,使得他不敢伸長脖子。而罵是罵不死人的。
發王之所以留下二千人馬仍然圍住沸城,是他留下的部隊全是汙泥氹的降兵,沒有多大的作戰力,有點叫做多了不多,少了不少。再者這裏如果全部撤兵,現在漪軍肯定有暗的報信兵藏在這裏的周圍,待他們一走,就會鑽進城裏去報信,同時會帶來漪軍統帥的命令叫這沸王帶領兵卒尾追。這些沸王的兵卒獨擋一麵不行,但是跟在後麵吆喝還是可以,追到氹城,漪軍見他們的後麵有追兵,會增加他們的士氣。就不如用兩千沒多大用處的兵丁牽住這四千多沒多大用處的兵丁。
從沸城到氹城百四十餘裏,現在已近十點,要在明天天亮前趕到,趁著天黑,使漪軍死得糊裏糊塗。
發王急急忙忙地上馬,剛爬上馬背,哪料這馬此時是為了個什麼很不高興似的,長嘶一聲,前麵兩隻蹄子在地上一點,馬的前身往上抬起,整匹馬前高後低,來一個45度的角。發王來不及踏好腳蹬,穩不住身子,從這匹高大的馬背上連溜帶滾跌了下來!發王很生氣,而況又是在眾多的兵將麵前,他想狠狠的揍它一頓。想到剛剛出征,先將烈馬整一頓,不吉利,也就免了。
發王才發現剛才上馬怎麼沒拿起那隻大鐵錘,馬之所以來個45度,是提醒他沒帶大鐵錘吧?於是拿起了鐵錘,重新去爬馬背,他從馬頭前繞過去,這時馬可能是肚子的地方很癢,馬頭橫著甩過去擦那癢癢,馬嘴卻恰恰甩在發王手裏的大鐵錘上!一聲響,馬痛得叫起來,滿嘴鮮血,兩粒馬齒掉了下來!
發王從地上拾起兩粒馬齒,見馬嘴鮮血直滴,馬痛得出了眼淚,發王也掉下淚來。
發王在馬臉上摸揉了幾下,說:“你也不能怪我,你的頭要甩了,你要告訴我呀,要甩也不要甩這麼重啊!對不起,我們隻能走了,等打了勝仗,我再來慰勞你!”
發王說罷,跨上馬,扛著特大的錘,拍了一下馬背,向眾兵將一揮手,地動山搖地喝道:“我們走!”
98/100是步行兵,全軍也就百來匹馬,馬兒就慢點走,人呢就快點兒跑,要人馬一齊到,才能夠殺得漪軍人仰馬翻!
行至半途,迎麵而來的是兩座石山並排而立,遠點看,就像是整的一塊石頭中間割了一條縫。
人馬走進了這條“石縫”,也好,裏麵清涼!
五千人馬像一條很長的蛇往這石頭縫裏鑽進,前麵是一條不寬也不窄的路不斷從隊伍腳下梭過,兩麵是佇立的石壁,上麵是一線有點彎曲的藍天。
發王挺高興,傳令快點趕路,照這樣的速度四更之前抵達戰場是沒有多大問題的。
就是沒有五千分之一的人想到,這石頭縫裏有不有危險。
呀呀!就在兩座石山兩麵離大道各三四裏遠的開闊地的草地裏,每邊睡著霍遠將軍統領的一千多士兵,他們在這裏整整睡了一天一夜了,這時他們有的還在做夢,有的鼾聲很均勻,有小數的已經醒來,他們睡得確實也夠了。
霍遠第一個發現遠遠的走來了一支馬隊,他立即輕輕地拍了拍旁邊士兵的屁股。
這士兵又馬上拍了拍旁邊士兵的屁股,於是,一路偷偷的拍屁股拍了開去,草地裏像炒豆子似的一片拍屁股的聲音。
長長的隊伍就像一條長長的蛇一直往裏鑽,鑽!
草地裏睡著的懶蟲們有的還沒有醒,醒了的也隻是懶洋洋地看看丟在草地裏的武器——一雜木棍前麵裝有一把其實並不很鋒利的刀。所有漪王的部隊都是一些這樣的兵,說嚴重點,一些要死了,不過還沒斷氣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