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我暗叫一聲不好“我先入為主,認為他們就是要上這兒來”,剛才見到耗子,有些亂了方寸,也沒想到這一出。
我也隻好尷尬的笑了笑:“那啥,剛才見我哥們在這兒,也沒曾想幾位是要去哪兒,不好意思了。”胖子冷笑一聲:“媽的,誰信呐,說!怎麼知道我們要去哪兒”?
胖子這語氣實在不客氣,我頓時也火了,:“老子又沒拿你們東西,愛信不信。”說著拉起耗子就走。胖子一伸手,推了我肩膀一把。耗子雖然沒弄明白怎麼回事,就見胖子居然動手,舉起手上的鏟子就朝胖子拍去。鏟子還沒拍下,硬是定在了半空,那黑臉雷公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前麵,手裏竟拿著搶,黑洞洞的槍口正對著耗子的腦袋。
我兩不敢輕舉妄動,要說打架我和耗子可是好手。可正所謂武功再好,一槍撂倒。那胖子見援手來了更加不客氣,一把奪過耗子手上的鏟子,一腳踢在耗子的屁股上。耗子從小到大,除了他老爹,哪裏受過這般待遇。可現在形勢對我倆不利,也不敢發火。
這時候趙三爺也走了過來,拍了拍黑臉雷公的手,示意他放下槍。那黑臉似乎很聽趙三爺的話,見那黑臉慢慢放下槍,我和耗子才長舒了一口氣。被槍指著的感覺真TM不爽。
趙三爺依然是一副笑臉,對我說:“小兄弟,我這兩個朋友魯莽,沒嚇著你吧?”我心裏冷笑:你他娘的試試被搶指著腦袋,能舒服麼。嘴上卻說:“哪裏,是我們不對在先。要沒什麼事的話,我們就先走了。”趙三爺見我要走,也沒攔我。看了看耗子剛才鏟土的地方,慢聲道:“這位大頭兄弟真是好眼力啊!”
我正琢磨這話是什麼意思,那趙三爺又念了一句:“黃土之下有乾坤。”
這句話我知道,《四烏經》裏有記載,是一句暗語,還有下句。看樣子這夥人真是摸金的。我本是想繼續裝愣,突然腦子裏冒出了一個想法,耗子不是正缺錢嗎,我兩又從沒下過土,冒然下去,指定沒命出來。倒不如跟這夥人下去,摸兩件明器就閃人。
我也不再猶豫,跟趙三爺對了一句:“黑袍加身鬼做伴”。趙三爺哈哈大笑道:“原來是同行啊”。那胖子也是一臉詫異的看著我。
耗子被我這一出弄糊塗了,一臉茫然看著我。我暗地拍了拍他,示意他放心。
趙三爺伸出手,說:“聚福堂,趙三。”原來是自報家門,我也不能露怯,故作高深的笑了笑:“原來是趙三爺,幸會,幸會!”胖子也湊過來,咧嘴笑道:“哎呦喂!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潘家園王胖子,剛才多有得罪。”我搖了搖頭:“不礙事,不礙事。”
我心想,這兩人可不簡單,先來個自報家門,這是要探我的底啊。我揣著明白裝糊塗,給自己隨便編了個名字,說我叫張有才,簡單介紹了耗子。胖子在一旁哈哈大笑:“哈哈…耗子,那豈不是大頭耗子,好名字啊!”
那趙三爺可不是好糊弄的人,見我隻說了名字,又試探性的問我:“敢問張兄弟師承哪派啊?”我見糊弄不了這老東西,心裏就犯難了:他奶奶的,我上哪找師傅去。哎!我那本書上不是說,得到《四烏經》和小方彝就算繼承他的衣缽了麼。想到這我心裏暗笑,順口就說:“古遁,師承九指。”
我正要得意,卻見趙三爺臉色猛的就變了,像是聽到什麼不可思議的事。不過要說這趙三爺真是個人物,馬上又恢複了常態。趙三爺衝胖子和黑臉使了個眼色。我暗道不對,正要招呼耗子跑路,不料那胖子一個人肉盾就朝我壓了過來。我也不是吃素的,抬肘擊向胖子的麵門,這死胖子雖然胖,但身手卻是靈活的很。一把就抓住了我的手肘往後一掰,我手上吃痛,另一隻握拳猛的打向胖子的腦袋,胖子被我一拳打的頭往後仰,掰住我的手也鬆開了,我正要乘勝追擊,後腦突然傳來劇痛,媽的,怎麼把趙三爺忘了,來不及多想,就一頭栽了下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感覺被踢了一下,睜開眼就看見胖子那張大臉湊在我麵前。後腦勺還是疼的要命。想動卻動不了,原來手腳都被綁上了。耗子就在我旁邊,腦門兒上好大一個包,估計是被那黑臉用槍托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