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既然談寒冬在這上班,正好她可以問問他關於海豐西點背後的內幕,這樣她還可以有一些和他獨處的時間,真是天助她也。

談寒冬看看顧初夏,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但是他可以確定的是,他沒傘,而她也沒傘,雨又大得一下子是停不了的,正好一輛出租開過,他攔了下來,然後脫下身上大衣披在她頭上,拉著她向車跑去。

顧初夏回過神來,發現他和她突然一下子距離這麼近了,她瞬間把工作什麼的都丟到腦後去了。

她,在他的懷裏。

談寒冬身上的妖嬈氣息把她整個人包圍著,他隔著襯衫的體溫傳到了她的身上,顧初夏瞬間從工作狂變身小綿羊,乖乖跟著他的腳步往雨裏衝去。

到了車上顧初夏才發現他基本上把整件大衣都披在了她身上,她隻濕了褲腳,而談寒冬則是從上身的襯衫一直濕到褲腿。

“你沒事吧”

“沒事”

談寒冬把都是水的大衣扔到一旁,報給出租車司機顧初夏家的地址。

顧初夏這才想起來她晚飯還沒吃呢。

“你......吃了嗎”

顧初夏試探性地問了一句談寒冬。

談寒冬看了一眼手表,都快十點鍾了,再看了她一眼,立即明白過來她沒吃晚飯。

他直接改口對司機說:“去春禧街”

春禧街上基本都是餐館。

顧初夏頓時覺得心口一暖。

顧初夏本來就餓過頭,還灌了兩大杯咖啡,把胃都泡得漲漲的,什麼都不想吃,最後談寒冬隻得帶她去了粥店。

當顧初夏小口小口地呼著氣,喝著粥時,談寒冬突然開口。

“不用這麼為我省錢”

“你要是嫌錢太多可以給我”

顧初夏伶牙俐齒地回了一句,繼續喝粥。

顧初夏心口不一的話讓談寒冬冰冷的眸子有了一絲溫度。和他在一起的女人不是圖他的貌,就是看他的錢,他也從來都舍得大方散財,畢竟男歡女願,各取所需嘛。

但是他看得出來,顧初夏不圖他的貌,也不圖他的錢,她甚至可以隨意開這種有關錢的玩笑,可見她是真不在乎。

這讓談寒冬對她有了一絲好感,他也是視金錢如糞土,或者說已經完全到了厭惡的程度。

喝了一些粥暖胃後,顧初夏重新把注意力轉移回談寒冬在海豐西點上班這件事來。

“你在海豐上班多久啦?”

如果他是海豐新員工想必是不會了解什麼的。

出乎顧初夏意料的是,談寒冬說:“很多年了”

來不及細問他的年齡不比應屆畢業生大多少,為何會在海豐很多年,顧初夏直奔主題。

“那你知道秦朝集團旗下所有的店的點名都是以秦開頭的吧,為什麼獨獨海豐西點如此例外?”

聽到顧初夏提到‘秦朝集團’這個名字,談寒冬眼中剛出現的暖意瞬間消失無蹤,他全身上下那種冷如冰霜的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氣息突然大盛,眼中冰冷到顧初夏似乎是他的死敵般。

原來,她是想知道海豐西點和秦朝集團之間的關聯,難怪她不在乎他的相貌和金錢。但是在談寒冬看來,和秦朝集團有關係的她比那些貪錢圖色的女人更加地可惡。

談寒冬幾乎是立刻就站起來,幅度之大嚇顧初夏一跳。

“你想知道內幕犯不著花這麼大心機接近我,秦朝集團天天有數不清的記者招待會,恕不奉陪”

談寒冬幾乎是用惡狠狠的語氣說完了這句話,轉身就走。

他眼中的憎恨和厭惡,還有他那傷人的話狠狠刺痛了顧初夏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