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曉年更是好奇不已,正想偷偷跟上去看個究竟,不曾想一道淩厲的目光襲來,她頓覺渾身一涼。循著視線看去,是一個男人冷著臉瞪著她。慕曉年一縮頭,趕緊回屋了。
一整晚慕曉年都在想這個事兒,到底這群人是來幹什麼的呢?
直到下班,她都沒有再見這群人。莫謹初又沒有來,她隻好自己回家去。
今晚的月亮很大很圓,還異常的亮,甚至慕曉年覺得月亮泛著奇異的紅光。沒有路燈,她隻能迎著月色,調皮地與自己的影子玩耍。這是她從小就玩的遊戲。
因為她一直就沒有爸爸,媽媽又經常在外逍遙,所以同班的學生都欺負她,嘲笑她是沒爹沒娘的孩子,從來不和她玩,導致她早早就習慣了自己娛樂自己。
踩影子正踩得上癮呢,卻突然多了一個影子。慕曉年抬頭,驀地渾身一顫,退了兩步。竟然是下午瞪她的那個人!
不知為什麼,慕曉年對他有莫名的懼意。此刻她隻能顫著聲音問他:“你是誰?你想幹什麼?”
男人一副冷峻的五官,在薄涼的月色的映襯下,盡顯冷意:“我是誰不重要。我隻想告訴你,那東西對你百害而無一利,勸你趕緊交出來,說不定還能保你一命。否則我隻能說,你的死期快到了。”
這人神經病吧!
慕曉年此時滿腦子隻有這一個念頭。什麼東西?什麼死期快到了?
還沒等她說什麼,那男人兩步逼近,一把拽住她的衣領,輕鬆地將她拎起來,寒聲道:“快說,你到底把東西藏在了哪兒?為什麼我隻能感知到東西在你身上,卻始終找不到。再給你一次機會,說是不說!”
慕曉年被勒得喘不上氣來,不禁在心裏直罵這男人有病,可是她被嗆得滿臉通紅,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直到她再也受不了,揮舞著四肢使勁反抗卻無效的時候,一聲嬌喝穿透微涼的空氣:“寒霜,住手。”
男人看到是朱顏,僵了下,卻沒放開。
朱顏隻好重複道:“住手,這是他的命令。”
終於男人緩緩鬆開了慕曉年,慕曉年宛若重獲新生一般,一邊拍著xiōng部順氣,一邊彎著腰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
她透過朦朧的淚眼看到朱顏,直歎朱顏就是她的救命恩人啊,她在心裏下定決心以後一定好好報答朱顏。
男人哼了一聲,轉身就要走。
慕曉年趕緊衝朱顏喊道:“恩人,快報警啊,這男人想謀殺我,別讓他跑了!”
朱顏一臉莫名其妙,理都沒理她,直接就走了。男人更是不屑,嗤笑一聲,也離開了。
“喂……這是在搞什麼……恩人,好人做到底啊!”慕曉年還在不死心地叫喚,空氣中飄來一聲“想死就繼續喊吧”。她計較了下,還是算了,報名要緊。這年頭,神經病太可怕,已經到肆虐橫行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