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謹初又轉回廚房忙自己的,根本不帶搭理慕曉年。
“嘁,拽什麼啊。”慕曉年看著莫謹初的背影,邊做鬼臉邊嘀咕。
“真醜。”
不是吧,難道他背後長著眼?慕曉年立馬收了姿勢,回屋去了。直到中飯的時候才出來。
“哇,這麼精致的麵條啊,不愧是楓晚的大廚啊!”慕曉年這個純吃貨一看見好吃的,立馬就忘了和莫謹初之間的階級鬥爭,馬上就變了一副狗腿樣。
莫謹初一把拍開慕曉年伸進碗裏的手:“去,洗了手再吃。”
慕曉年吐吐舌頭,撒丫子跑了。
慕曉年挑一下,疑惑道“咦,這是長壽麵啊。你過生日啊?”
當然回應她的隻有一個鄙視的眼神。
什麼嘛,臉色這麼臭。問不得啊?慕曉年無趣地想,還是吃麵吧。還沒趕得及動筷子,就被莫謹初一巴掌排掉。
慕曉年怒了,橫著眼直瞪著莫謹初。好好吃飯不行啊,搞什麼呢?
莫謹初才不甩她,淡定地坐好,才說道:“給你補的長壽麵,先許願再吃。”
她傻了,這話什麼意思?竟然是她的生日?仔細一想,還真是,不就是昨天麼?頓時有一種複雜的感覺湧上心頭,像是一陣春雨剛過,潮濕沁涼,微風拂暖,雲霽初晴。有好多年了吧,她沒有再過過生日。
隻記得很早很早以前,有一天媽媽告訴她等她過生日的時候爸爸就來了,她特別高興,終於能見到爸爸了。可是過了好久,終於到了她的生日。那天她和媽媽很早就起床洗刷好等著盼著,可是直到夕陽西下,夜幕降臨,爸爸終究沒有出現。
後來媽媽一直沒有睡,直到第二天天亮。再後來……她就再也沒過過生日了。有關生日,都與她無關。
此時做來,有種嚐試新事物的不知名的雀躍,左心房那塊地方略顯緊張地跳動。
這些,真的是為她準備的麼?
慕曉年竟然有點緊張,她直看著莫謹初,希望這一切都不是夢。
莫謹初見她半天沒動作,不禁催促道:“快吃啊,一會兒該放壞了。”就是啊,長壽麵可不比其他,一不能耽誤好時辰,二嘛,麵確實不能放啊。
慕曉年猛地用手捂住臉,半晌,又緊緊地捂住胸口,壓抑住其中跌宕起伏的洶湧情緒。可是驀地,她像是發現什麼,急急從衣領裏拿出一樣物什。定睛一看,竟然是——
一朵花,嬌豔欲滴,含苞待放。被塑成一枚琥珀,晶瑩透亮,就那麼靜靜的,靜靜的,像是下一秒就要綻放,可是世人都知道它將永遠都是最初的模樣。
而此時,它被做成小小的吊墜,靜靜掛在慕曉年的脖子上,散發著異常寧靜的光。
慕曉年怔怔地看著墜子。這……什麼時候到她脖子上去的?
電光火石之間,她一下子全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