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章 詭異關係(1 / 2)

晉王抬眼,恰好碰到鳳惜朝淡褐色的鳳眸略帶興味的從金貼上掃過。他略微有些尷尬,“哪裏話,這功勞原就不是我的。”

說完這話,晉王臉上又恢複了平素的淡泊,吩咐身側的小廝,“四兒,帶墨舞姑娘去帳房。”

見自己此行的目的已經達到,再加上有個鳳惜朝在這,君無邪隻覺得在這裏多待一秒,恐怕就要忍不住撕了那個南鳶太子,便開口請辭。

晉王尋了個借口,特意將君無邪送到了門口。

他幽幽的望著君無邪,沉吟了半響,就連從帳房陸續抬出來的紫檀木箱都沒能讓他側目。

眼看著君無邪被墨舞攙扶著,就要鑽進馬車,他才開口,“那個女人不簡單。”

君無邪弓著的身子一怔,然後緩緩的轉過頭來,絕美的臉上充滿了疑惑和不解,“是麼?”

晉王見君無邪有些動搖,又開口道,“你要小心些。”

君無邪卷長的翹睫一垂,遮掩了眼底一閃而過的殺意。再回頭的時候,臉上掛著的笑容燦爛若朝霞,即使是晉王也不免被晃花了眼。

“那可怎麼辦呢?”君無邪墨色眸子清澈見底,臉上是純真無邪,嘴角微揚,綻開燦若百花的笑容,“我就愛她的不簡單。”

說罷這話,他便是頭也不回地鑽進了馬車,留下了一臉錯愕的晉王。

絕情絕意的長樂王,連九千歲也敢動手,甚至在麵對皇帝的時候,臭脾氣也不知半分收斂的他,竟然說出了“愛”這個字……

望著儀仗後麵連綿不斷的木箱,晉王墨色的眸子漸漸暗沉了下來,似乎在籌謀著什麼:這個夜闌心啊……

而晉王府後院,一抹黑色的身影如鬼魅一般,悄無聲息的閃進了鳳惜朝的住所。

“青岩找到了沒有?”鳳惜朝側坐在案台邊上,皓腕輕點,筆下一副潑墨山水畫躍然紙上。

跪在案台前麵的鳳痕麵無表情,頷首低頭,“消失了。”

手上動作一頓,筆尖的墨汁瞬間滴落,砸開了一朵黑色的妖冶的花,鳳惜朝鳳目危險的眯了起來,“消失了?”

鳳痕立時起身,從懷裏摸出一包黑色粉末,“這是在鬼林找到的。”

青岩潛伏在歡喜樓十幾年,從未出過紕漏。這次居然連屍骨也沒能留下……

鳳惜朝淡淡的掃了一眼那包黑色的粉末,臉上閃過一抹嗜血,“歡喜樓,好樣的。”

鳳痕臉色依舊沒有顏色,隻是淡淡的補了一句,“聽說歡喜樓換了一位主子。”

“查!”鳳惜朝大手一揚,原本鋪展在案台上的宣紙揚了起來,因為受著他掌心發出來的力道碎成了片片殘渣。

鳳痕輕輕頷首,下一秒,又如同鬼魅一般,消失在原地。

鳳眸中卷起了血色的旋窩,帶著隨時就要將人吞噬殆盡的陰鷙。薄唇一揚,勾出一抹詭異的笑容,“這一趟,真是越來越好玩了。”

一張鑲著金線的紅帖,非常刺眼的放在案上。

夜闌心瞪著那張紅帖,額角青筋隱隱浮動,有種想殺人的衝動。

“這帖子……是誰應的?”很冷很輕的聲音,從她細致的紅唇吐出。

自從簪花禮之後,平素就鮮少有人來的錦繡苑如今更是門庭冷落。

麒麟山一役,晉王似乎與鳳惜朝默契的達成了一致:根本就沒有向外透露著其中最大的功臣就是夜闌心。不過如此正好,夜闌心還樂得清閑。

而夜闌心素來冷靜自持,喜怒不形於色,讓人捉摸不定她的心思,右相府也沒人敢輕易招惹她。此刻,這張沒有經過她同意就應下的赴宴帖,讓她眯起冷眸。

“是……”馨兒抿了抿唇,臉上露出一絲為難:小姐的性子雖然變了,但那個人對她太重要了……

“是我。”門外卻是傳來了一陣慵懶的聲音,帶著幾分遲起的嫵媚。話音落下,兩抹身影便穩穩地走了進來。

馨兒一愣,連忙扭頭見禮,“大夫人。”

夜闌心秀眉一蹙,美眸閃過一抹冷光,冰顏更冷了。

隻見大夫人一襲華麗的墨綠色長裙,腰間一抹黃色的束腰將她身子勾勒的更加玲瓏。姣美的麵容透著高貴,眼角微微出現的細紋非但沒有使得她的美麗褪色,反而還多了幾分歲月沉澱下的成熟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