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君無邪的問話,江牧連忙搖頭。
不過眼珠子一轉,他又想著,自己從醫多年,在自己手裏救活的人沒上千也有幾百。
難不成這位西岐的皇子有什麼隱疾?
想到這裏,江牧更是扯開嗓子就喊了起來,“喂,端木皇子,你是不是有什麼隱疾啊?我可以幫你把把脈,不過既然你是皇子也應該是有錢人,那診金起碼得這個數!”
說著,江牧便伸出了十個指頭。
隻是他的話音才剛剛落下,卻見端木璟領著厲行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倒是讓站在一邊的江牧沒好氣的“噓”了一聲,還不解的扭頭看向君無邪,“十兩金子很貴嗎?還說什麼皇子呢,十兩金子就嚇的屁滾尿流了!”
當所有人都離開之後,偌大的晉王府就隻剩下君無邪和夜闌心兩個人了。
夜闌心一雙美眸從上到下將君無邪徹底打量了一番,便開始動手脫自己的披風,道,“好了,現在沒別人了。”
而君無邪卻是陡然就紅了一張臉,嬌羞的扯著衣擺,看向夜闌心,“你想幹嘛,雖然我們馬上就要成親了,但是你也太猴急了吧?江牧還在這呢,要不咱先回家?人家是第一次,你記得溫柔些。”
君無邪說完這話之後,麵上盡是嬌羞。
一抹殷紅猶如天邊的晚霞,帶著無比惑人的美麗。那一雙鳳目更是水光瀲瀲,秋波蕩漾。
也虧得站在他麵前的是冷性子的夜闌心,若換做別的女人,恐怕早就把持不住一個餓狼撲食衝了上去。
“第一次是麼?”夜闌心挑眉淡淡的掃了君無邪一眼,手上的動作卻沒停。
當那黑色的披風解下來之後,她卻是雙手一探,趁著君無邪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纖長白皙的手指已經掐上了他的喉嚨。
雙眸中泛起了厲色,她微微皺眉,“接下來我提的問題,如果你敢不坦白回答,我就會真正讓你嚐嚐第一次去見閻王的滋味兒!”
就在夜闌心出手的那一瞬間,墨舞亦是條件反射地拔出了劍,精準無誤的架在了夜闌心的脖頸之上。
墨舞才不管夜闌心到底給爺灌了什麼迷魂湯,也不管她是不是未來的王妃,隻要她企圖傷害自己的主子,自己就不會對她手軟。
江牧這個時候也是瞪圓了眼睛,不敢置信的叫了起來,“夜闌心,你到底有沒有良心啊?虧你還說你有恩必報,這就是報恩的方式?”
麵對江牧和墨舞的激動,君無邪此刻卻並不覺的自己有絲毫的性命之憂。
若是按照平日的身手,這個時候的夜闌心根本就不可能扼住自己。
這輩子,永遠都沒有人可以扼住他的脖子威脅他,但夜闌心除外。
再有,他剛才之所以沒有任何反抗,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
那就是剛才夜闌心朝著自己動手之前,眼底那一閃而過的複雜和緊張卻沒能逃過自己的眼睛。
當一個冷情的女人出現這種表情的時候,那意味著什麼,他不會不明白——自己這位小王妃恐怕是對自己剛才在那麼多人麵前耍無賴,而有些惱羞成怒了吧?
君無邪麵上還是一副百年不變的雅痞笑容,空閑著的右手緩緩抬起,將擱置在夜闌心脖頸上的利刃緩緩推開,“小闌闌,你想知道什麼,隻管問,我必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根本就不用這般。”
夜闌心漆黑的眸子一閃,她就是討厭這樣配合的君無邪,弄的現在的自己好像離開他就根本沒有辦法辦成任何事情似的。
腦中閃過什麼,夜闌心緩緩的將手收了回去。
緊接著,一雙白皙細致的雙手也跟著舉了起來,那白皙的皓腕之上,一對由玄鐵打造而成的龍鳳鐲子在月光的照射之下,瑩瑩的發著微光。
“這不是我送給你的鐲子麼?”君無邪這才明白,夜闌心將披風褪去的真正目的,麵上露出狐疑。
夜闌心也不抬頭,隻是靜靜的看了這龍鳳鐲一會兒,然後便兩手一翻——
若按照平常的節奏,此刻的龍鳳鐲應該是順從夜闌心的心意便伸展開來,變成一擊便能封喉索命的鐵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