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從最開始爹就沒有想要算計她的想法,那麼她也會一早的將這個消息告知!
這個女人實在是太腹黑可怕了!
可就是這樣的女人,這樣如同有著毒液的玫瑰花,就算她再有毒再可怕,卻給人一種如同罌粟一般的致命吸引力,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想要征服,想要看看她臣服之後會綻放怎樣的美麗。
強行壓下心中綺念,白桓宇擠出一句“多謝夜姑娘”之後,便轉身追了出去。
倒是站在原地的夜闌心麵上浮起了一絲淡淡的表情,對著白桓宇的背影說,“白少爺可別謝的太早。”
這句話從身後傳了過來,也讓白桓宇心中陡然升起一股詭異的感覺,恐怕這件事沒想象那麼簡單。
不行,自己得馬上追上去!
兩位主角離場,這場戲也算是告了一個段落。
左相派來的侍衛們,也是陸陸續續的開始收拾擺放在前院空地裏麵的棗紅色木箱。
望著他們一箱箱將那耀目的金子搬出去,二夫人隻覺得有人用刀在剜她心頭的肉。
可是她卻一點辦法也沒有,因為那三百萬兩的兌票,已經被夜闌心的丫鬟揣在了懷裏,這些金子她可沒那個膽子拿!
眼看著到嘴的鴨子就要飛走,二夫人像是瞬間被人抽幹了力氣,身子晃了晃,眼看著就要歪到一邊的時候,卻聽到夜重華那不容置疑的聲音,“闌兒,把兌票交給為父。”
夜重華的聲音此刻停在二夫人耳裏,就如同天籟之音。
原本抽幹了的力氣,在下一個瞬間回複,她連忙直起身子,飛快的走到夜重華身後,大有要分一杯羹的架勢。
夜闌心立在原地,靜靜的望著這個自稱為自己父親的男人,嘴角勾起冷笑。
馨兒更是將那銀票緊緊的護在懷中,生怕夜重華會過來搶。
見夜闌心麵露奇怪的笑容,夜重華心中有些不舒坦:生為父親,這般索要女兒的錢財,說出去的確是有些難聽。
不過,剛才大夫人和二夫人的話卻又浮現在他耳邊。
想到自己今後很有可能就靠著這筆錢東山再起,想到自己才是夜家的一家之主,夜重華底氣又足了一些,“你年紀尚淺,而且尚未出閣,為父怕你護不住這些兌票,若是讓強人搶了去,就得不償失了。”
夜重華看向夜闌心,卻見她依舊沒有開口,隻當她被自己說動了,這般算是默認了。
沒想到原本性格極其倔強的她如此好說話,夜重華原本準備了一肚子的說辭一時間不知道往哪裏放,心中對夜闌心微微生出一絲愧意,又補充道,“待你與長樂王成親之時,為父一定會替你準備最豪華的嫁妝,一定讓你嫁的體體麵麵。”
說完這些,夜重華便朝著二夫人遞了一個眼神,示意她從馨兒那將那些兌票拿過來。
大夫人去拿,顯得有些掉價;這個差事最是適合見錢眼開的二夫人,那兌票一張起碼有五十萬兩,諒她也不敢私藏。
二夫人得了這個示意,隻當是夜重華全部信任了自己,更是眉開眼笑地領著身邊的兩個丫鬟朝著馨兒就走了過去。
馨兒望著二夫人身後兩個腰粗膀圓的丫鬟,緊緊的護住了懷裏的兌票。
臉上也是露出了毫不退讓的神情,大有誰敢上來搶便同歸於盡的架勢。
不過那兩個丫鬟平素就是二夫人的專職劊子手,此刻又有老爺和二夫人撐腰,那裏會怕馨兒?
隻見她們走過去,一把就壓住了馨兒,三兩下便將她按倒在了地上。其中一個厲害的,更是一膝蓋頂在了馨兒的背上,壓得她動彈不得。
原本藏在她懷裏的兌票也是露出了一個角來,馨兒拚命的掙紮,嘴裏也是憤怒的罵道,“老爺,二夫人,這分明就是小姐的東西,你們這樣,和你們嘴裏說的強人又有什麼兩樣?”
二夫人此刻眼底隻有那明晃晃的金子,哪裏還能聽進去馨兒說什麼?
她隻是飛快的上前,仿佛因為懷孕而笨重的身子也變得極其輕靈了起來。
“你個丫頭片子知道什麼?夜家能夠做主的隻有老爺,甭說這些兌票,就算要你們的命,那也是一句話的事情。趕緊老實點別動,省的吃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