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不由微微空,夜闌心麵上露出些許失望。
此時不光是江牧,馨兒,就連阿九鬥察覺到今天的夜闌心有些奇怪。他們的目光一致的落在那個神秘女人的臉上。
難道這個女人跟小姐有什麼不同尋常的關係嗎?
要知道就算是在晉王府慶功宴那樣危險的環境中,小姐都是麵不改色。為何現在看到一個與自己毫不相幹的女人,卻露出了如此神態,這根本就不像她呀!
夜闌心看向江牧,問道,“她的臉……”
江牧穩穩的收了最後一針,扭頭看向夜闌心,“奇異草雖然珍貴,但是人的恢複能力卻是有限的。奇異草能夠清除她體內的餘毒,但是臉上的皮膚要恢複估計還需要一段時間。”
夜闌心緩緩的道,“我想看看她長什麼樣。”
江牧有些奇怪的看向夜闌心,原來她糾結了這麼久,就是想知道這個女人到底長什麼樣子?
江牧笑著站了起來,“這個簡單呀,她臉上上了藥。不過,今天中午就要換藥。雖然說臉上會有一些深深淺淺的血痂,但是,五官容貌應該是能夠辨認得出來的。”
夜闌心微微地鬆了一口氣,她坐到了女人的身邊。
那個女人剛剛蘇醒過來,身上也沒有多少力氣。隻是,她那一雙溫和卻又空洞的眸子,卻是從夜闌心進門開始,就粘在了她的身上。
四目相對之間,似乎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在兩人之間彌散開來。
夜闌心扭頭看向江牧,“如今她醒過來,那以前的事情她還能記得嗎?”
江牧麵色有些複雜,“這個女人,年紀大概將近四十。從她沉澱的餘毒可以判斷,她被人下的藥有將近十年的時間了。這十年裏麵,毒藥的藥性多多少少會有一些殘留。如果她恢複的好的話,可能還能記起一些以前的事情了,不過你最好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聽著夜闌心和江牧這樣複雜的對話,馨兒腦袋裏麵冒出了許許多多的問號,她忍不住開口問道,“小姐,這個女人到底是誰啊?”
夜闌心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有些無奈,卻夾雜著幾分酸楚。她像是對自己說,又像是對馨兒說,“我也想知道他到底是誰呢?”
說完這話,夜闌心便輕輕地打了一個響指。
下一瞬,原本守在屋簷下的棋音便出現在了眼前。
對於夜闌心,棋音心中有些顧忌。
這個女人,喜怒無常,比起自家的主子來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再加上主子對這個女人更是死心塌地,所以,棋音也是將夜闌心當成了自己的半個主子。
雖然棋音並沒有聽命於女人的經驗,但是,麵前這個夜闌心確實有這個本事的。
“你這幾日去錦繡苑後麵的竹林守著,有什麼消息記得第一時間過來告訴我。”夜闌心淡淡地吩咐著,“還有一件事,將硯夜送回去還給你們主子,告訴他,這種沒用的人我不需要。”
棋音也是十分配合的點了點頭,下一瞬,便又消失在眾人的麵前。
夜闌心看著眼神有些混沌的女人,緩緩地走出了客房。
心中有一股強烈的念頭正在冒頭,隻要自己看了這個女人的容貌,也許一切的秘密都將迎刃而解了。
而這十幾年,夜闌心為何會生活的如此痛不欲生,說不定,一也會有了答案。
就在夜闌心耐心地在錦繡苑裏麵等待那個女人拆下紗布的時候,棋音已經拎著硯夜回到了長樂王府。
在君無邪的書房裏,氣氛壓抑的讓人覺得呼吸都有些困難。
在夜闌心麵前才流露出來的暢意,爽快和吊兒郎當被君無邪深深地隱藏了起來。
此刻的他,望著跪在麵前的硯夜,一雙漂亮的桃花眼裏麵充滿了殺意。
這是硯夜從未見過的冰冷,他被看得頭皮發麻。這一次,他似乎嗅到了死神降臨的味道。
“當年歡喜樓的四大護法,墨舞,琴音,書香,硯夜……”君無邪緩緩地開口,目光悠遠而漫長。
沒錯,就在一個月之前,歡喜樓還依舊是往年的模樣。
樓主英姿颯爽,四大護法威名遠播。隻是,眾人不知道的是,當時的歡喜樓樓主,在十幾年前,收了兩讓他最為滿意的徒弟,便是這兩個徒弟,卻斷送了他在歡喜樓裏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