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卻依舊是耐著性子說道,“等你見過我家主人自然知道了。”
夜傾心一臉狐疑,心中更是忐忑不安。這個婦人就已經夠難纏的了,怎麼又突然出來一個什麼主子?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她那個主子不是什麼好對付的人。
想到這裏,夜傾心不由的悲從中來,原本好好的右相府二小姐,原本好好的景陽明珠,卻被夜闌心那個賤人給毀了。弄到現在變成了一個喪家之犬,這個仇還有娘親的仇不報,她夜傾心誓不為人。
看穿了夜傾心的心中的忐忑,婦人嘴角勾了勾,“趁著現在還沒到府上,你最好考慮清楚。如果你還要回到右相府,我會馬上叫車夫調轉車頭送你回去;不過,你要是邁進了我家主子的屋子,那就沒有回頭的餘地了。”
夜傾心心中糾結,可惜這些年來,她都在娘親的庇佑之下快樂安穩的長大,如今娘親被夜闌心害死,她就連一個可以依靠的人都沒有。
如果單單是靠自己一個人的力量,是不可能扳倒夜闌心的。
心中一橫,夜傾心咬了咬牙,“隻要能讓夜闌心萬劫不複,我什麼都願意。”
“真的?”婦人狹長的眸子裏麵倏地閃過一抹精光。
夜傾心倔強的抬起頭,迎著婦人犀利的目光,堅定的點頭,“娘親死了,我這輩子活著的意義就是叫讓我失去一切的夜闌心生不如死!”
聽著這話,婦人麵上終於是露出了一抹笑意。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原本疾馳著的馬車緩緩的停了下來。
夜傾心懷裏緊緊抱著已經死去娘親的衣物,心驚膽戰地下了馬車。
抬起頭去,赫然矗立在眼前的是一座金碧輝煌的行宮。
夜傾心眸光閃了閃,腦中也是飛快的轉了起來:這一帶她是知道的,這些應該都是給其他國家來的貴賓建造而成的行宮。
那麼,住在這這裏麵的人,應該是某國的達官貴人才是了。
懷著滿滿的疑惑,夜傾心跟在婦人的身後,緩步走進了行宮後院。
婦人將夜傾心先安排在了後院的客房之後,便行色匆匆的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而去。
行宮的左側是書房,此刻書房裏麵正是燈火通明。
婦人與守在門口丫鬟打了個招呼之後,便小心翼翼的邁進了書房裏麵。
淡雅的檀木香氣從書房四角的幾個鼎爐裏麵彌散開來,讓人緊繃著的神經也稍微放鬆了一些。
婦人恭敬地跪在了案台前麵,靜靜地等著案台後麵那人開腔。
聳著的頂帽此時已經被擱置在案台之上,上麵一輪金色的月亮灼灼耀目。此刻,慵懶地坐在案台後麵的男人,嘴角也是玩味兒的勾起一抹笑意來,“人帶來了?”
“是!”婦人謙恭點頭。
“雲琴,這兩日好好調教調教,明天讓她去一趟定蒼的行宮,然後我們就等著看好戲。”
帶著危險的氣息,男人的話語裏麵有幾分蠢蠢欲動,還有幾分壓抑著的欲念。
被稱作雲琴的婦人有些踟躕的抬頭,望著麵前這個雍容華貴的男人。
莫基朗身為蒼月國的國師,這次卻是向女皇請命,要求親自來東陵湊這個熱鬧。在這行宮裏麵安分了好幾日,今日總算是有了下一步的行動。
隻是,為何,這一次自己就連一點氣息都琢磨不到呢?
雲琴最是熟悉莫基朗的習性,能夠讓他開口接進住處的女人,無一例外都要——
“主子,明日可是要安排夜傾心……”雲琴試探性的開口問道。
倒是莫基朗在聽到這話的時候,忽然抬起手來,“這個不著急,太容易到手的獵物反而沒有意識。而且,現在她還有用。且先留幾日再說。”
說完這話,莫基朗大手一揚,起身就走出了書房。
雲琴亦是連忙退出了書房,目送莫基朗朝著南邊的客房而去。
原本已經暗下來的燈光,在莫基朗走進廂房之後,陡然亮了起來。
伴隨著一陣似嬌帶嗔的驚呼,還有衣帛撕裂的聲響,一陣陣的低唱和喘息聲從廂房裏麵若有似無的傳了出來——
對著一幕仿佛見怪不怪的雲琴,麵無表情地立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