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自己的生生母親,囚禁在地道之中,過了十年不見天日的生活。這份大仇不共戴天,她夜闌心不是什麼聖母?也不會就這麼輕而易舉的放過曾經傷害過自己最重要的人的凶手!
每個人都有弱點,就如同君無邪的弱點是自己,而自己的弱點是君無邪一樣!
既然這個白舉還有一絲未泯滅的良心,在臨死之前還想著替白家的人求情。那麼,自己就有一個籌碼能夠賭一賭了。
害過自己娘親的人,絕對沒有這麼容易逃掉!
就在眾人等著皇帝繼續表態的時候,夜闌心卻是站了出來。“皇上,白大人的事情可以交給大理寺去審查,這其中有什麼彎彎道道,如今您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去問,白大人恐怕也說不出個子醜寅卯來。倒是闌心這裏還有一個請求。”
皇帝心中有些不悅:此時,白舉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夜闌心倒是會湊熱鬧。
隻不過將白舉帶過來的人就是夜闌心,此刻她有話要說自己,卻是不太好拒絕的。
“你且說吧。”皇帝聲音冷冷淡淡不帶絲毫感情。
夜闌心也不在意,她隻是緩緩地走到了白舉的身側。素手一抬,便指向了人群中一臉湊熱鬧的夜傾心。
這一指,也是讓原本裏在人群裏麵看熱鬧的夜傾心,身子一顫,麵上露出驚詫來。
“方才在百花宴才藝我表演之時,夜傾心在我的古琴上動了手腳,意欲加害於我。闌心希望皇上能夠替我做主,嚴懲夜傾心。”
原本還打算在一旁湊熱鬧的夜傾心,在聽到夜闌心這話之後,一張俏臉頓時慘白一片。
她沒有料到夜闌心居然知道剛才暗中動手的是自己,而且她更加沒有想到:夜闌心這個賤人竟然會向皇上提出這樣的要求。
心中惴惴不安,可夜傾心還是快步上前,“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皇上,冤枉啊!”
身為“景陽明珠”的她並不是沒有見過世麵的,可如今在眾目睽睽之下,夜闌心當著皇帝的麵請求他嚴懲自己。這事明顯的就是夜闌心要往嚴重了鬧,一時間夜傾心被嚇得渾身發顫,額頭上也是冒出了豆大的汗珠。隻恨自己方才為何沒有出手重一些,直接把夜闌心那個賤人給殺了才好。
“是冤枉嗎?”
夜闌心傾身向前,低頭看向了跪在地上的夜傾心。
她一把握住了夜傾心的右手手腕,將她的右手整個給拉了起來。
分明還能看見:那白皙細長的指尖上還沾著一些黃色的粉末。
夜傾心在看到自己指尖的黃色粉末之後,麵上也是微微一白。下意識地想要掙脫,可夜闌心的手卻像是鐵爪一般,握住了她的手腕,讓她沒有辦法挪動分毫。
“你不是說要證據嗎?這會兒又躲什麼?”夜闌心的臉上清淡,可是嘴角卻是掛著一抹讓人不寒而栗的冷笑。她緩緩側身看向了棋音,那清淡的一眼,卻是讓棋音讀懂了裏麵的意思。
下一刻,他便將夜闌心方才使用過的古琴遞到了眾人的麵前。
“這個古琴便是我方才表演所用,大家可以看到這上麵還殘留著與夜傾心手上一眼的黃色粉末。這粉末是什麼東西,夜傾心你不會不知道吧?”
君無邪這個時候微微上前,伸手輕輕地綴上了那黃色的粉末,麵上也是透出一絲不悅來。“堂堂右相府的嫡出二小姐,沒想到還會用失魂散這種下作的東西。”
失魂散,從皮膚、呼吸中浸透,能夠讓人喪失理智,像瘋子一般狂躁傷人!
夜傾心原本就是鍾情於君無邪的,此刻她看見君無邪如此幫襯夜闌心。心中隻覺得憤懣悲傷,再抬頭看向君無邪那雙淩厲的眸子,那股子陰鷙的氣息壓的她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這個時候,她哪裏還有心思去辯駁,隻能是瑟瑟發抖的跪倒在地上。
看到君無邪如此之配合自己,夜闌心的嘴角也是下意識地揚了起來。她淡淡的掃了跪倒在地上的白舉一言,見他依舊低著腦袋,似乎看不出什麼情緒的起伏。
“在宮中私藏禁品,這是什麼罪來著?”夜闌心不緊不慢地說著這話,一雙眼睛也是將目光遞向了君無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