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正高興地大擺筵席宴請歸來的將領們。
“盛將軍,這場仗打得漂亮啊,父皇也對你讚不絕口呢。”二皇子端起一杯酒對總將盛安說:“來,我敬你一杯。”說著一言而盡。
盛安笑著說道:“若沒有二皇子的提攜,也不會有我盛安的今天,二皇子,你對盛安的栽培,盛安永生難忘。”說著也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二皇子宴請的賓客中,大到總將盛安,小到糧草監管,都是他悉心安插進去的,不說這些人,就連這場衝突到戰爭,都是他一手策劃的,如今盛安打了勝仗,皇上大喜,各路將領加官進爵,最重要的是,君無邪已然除掉。三皇子不過是個廢柴,太子之位,非自己莫屬。
將領們對於二皇子的款待和提攜都是讚不絕口,一個一個的表忠心,誓死要追隨擁戴他,這就是二皇子的目的,看來這場仗,他贏得很徹底。
賓客盡散後,盛安看了看喝的醉醺醺的二皇子,有很多問題想問他,可是看他一副醉的不省人事的樣子,又決定作罷。
“母妃,你總說辦不成事,怎麼樣,這次你看到了吧,哈哈,好啊,過不了多久我一定體體麵麵將你迎出來。”二皇子邁著東倒西歪的步子走到了院子裏。
“隻見事情,確實是漂亮,不過君無邪,到底是怎麼回事?”盛安也跟了出來,迫不及待地問道。
“君無邪?長樂王?哈哈,王爺又怎麼樣,權謀,還得靠腦子。君無邪,不是我的對手,三皇子,更不是我的對手。”二皇子得意極了。
盛安把他扶到石凳上坐下,自己也坐定後,又問道:“他到底是怎麼死的?”
“山崩啊……哈哈,山崩……”二皇子口齒不清的說。
盛安看他一副不想說的樣子,又擔心他已經太醉,正要扶他進去休息,二皇子又暈暈乎乎的說:“我沒醉,盛將軍,你坐下,聽我把話說完。”
“君無邪,我有殺手鐧……”二皇子說道:“就算他回來,也會死的很慘。”
“什麼殺手鐧?”盛安問道。
“晉王你知道嗎?君無邪最為放心的副將晉王呀!”
“晉王?”盛安不太明白。
“山崩?哈哈,你以為山崩總是那麼巧,總是幫我砸死一個又一個的勁敵?哈哈,事在人為,事在人為……”
“可是晉王也沒有回來,他也在為國殉難者的名單裏。”盛安說道。
“會回來的,遲早會回來的,隻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二皇子說道:“鳳清雅,哈哈……”
鳳清雅?二皇子可能真的喝太醉了,盛安是知道鳳清雅這個人的,她是南鳶國君最寵愛的小女兒,生的天生麗質,十足一副美人胎子,那鳳清雅曾來過景陽,與盛安和二皇子有過一麵之緣。
隻是不知道為何二皇子會突然提起這個名字,再看二皇子時,他已經趴在桌子上睡著了,盛安前去把他扶進屋放在床上後又吩咐下人一聲後就離開了。
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
景陽城邊關城牆在夕陽的照射下顯得格外滄桑淒涼,城牆上的滿目瘡痍讓人不忍注視,經曆了風吹日曬的曆史似乎隻有這飽經風霜的城牆才能明白。城牆上的一個人,在蕭瑟的秋風中靜默,歪歪斜斜的影子被夕陽拉的很長。
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景陽城關的守關將領今日得到手下來報,說是有個女人要出關,原本太陽落山以後關門是不再打開的,更何況隻是一個女人?
守將當然沒有答應,這種事情本來就有很多,來來往往的人誰都不能行方便,所以這種事情他當然不會放在心上。
可是他沒有想到的是,他不答應那個女人出關,那個女人竟似幽靈一般自己飛過了雄關,然後坐在遠處的老城牆上像是在守候著什麼,就在那裏靜坐著,一動也不動,一坐就是兩三個時辰,像極了一尊雕像。
不多時,又一個青衣影子艱難的爬上城牆的走到了先前那個女人的身邊。
女人柔媚,男子俊朗,在這蒼茫荒蕪大地之間還能有如此動人的畫麵,任是誰都會為這幅夕陽下的美畫卷神往,守關將領隻當是一對鬧了情緒的情侶,便不再緊緊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