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桓宇自是有心幫助夜闌心,可是以他的身份,在這裏卻沒有說話的地方。他心急如焚,但卻已經做好了準備,要是這些人敢為難夜闌心的話,他就是拚死也要保護夜闌心。想著他有朝君無邪投去目光,奇怪,他此時此刻卻一言不發,隻是雙手抱胸,一隻手摸著下巴,像是在揣摩季博光的話。
而夜闌心的兩個丫頭,馨兒和阿九,此時也處於慌亂之中。
至於其他的人,各懷著各自的心思,但是基本上都是觀望的態度,而三皇子自然就是其中的一名看客。至於二皇子,自不用說,他和沁月巴不得夜闌心不得好死。他甚至計劃好了一定要吵嚷到將夜闌心一夥先斬後奏,至於君無邪要是敢阻攔的話,也給他套上一個同罪的罪名。
而三皇子雖然擔心,但是他更相信夜闌心萬全可以輕鬆解決此事的,從她從容優雅的態度上就完全可以看出,而且他也知道,就算夜闌心是主謀,他們也不能把她怎麼樣,他是了解夜闌心身邊那兩個人的武功的,至於夜闌心自己,他也早就見識過,更是深不可測,所以他覺得,就算君無邪也認定夜闌心是主謀,他們也未必攔得住夜闌心他們三個人。
“通遼的罪名可不小啊,不知遊騎將軍意下如何?”二皇子看向君無邪,探聽他的口風。
君無邪聞言自信的笑了笑,沒有說話,然後徑直朝那個在牆邊一直沉默不語的帶著鬥笠的人走去。
走到那人麵前,朱唇微翹,笑了笑說道:“閣下不知何人,現在是否可以讓我們見識見識閣下的廬山真麵目,順便也說說布下這麼個複雜的局意欲何為呢?”爽朗的語氣,聲音不大卻無形中透出一股威嚴。
其他人看見君無邪的這一舉動都或多或少有些驚訝,因為這個人快要被他們忽略了,而君無邪卻不答二皇子的話,而是徑直走到了這個人麵前說出這麼一番奇怪的話,聽他的意思,這個人才是幕後主使。
君無邪的這番話讓在場之人都有點驚訝,季博光也是,他雖然沒有表現在臉上,但是眼中閃過的一絲慌亂之色卻沒有逃脫過夜闌心的目光,而且夜闌心看到君無邪的行動後,竟不覺間閃過一絲微笑,看來這個男人想的和自己一樣,她先前之所以不著急,是因為她早已經料到了這些,而且也已經清楚的知道了那個“就在我們當中”的人是誰,她不揭穿,隻是想看看他們玩什麼把戲。
隻見那人不慌不忙,臉上的麵紗不知是因為鼻息還是微風的緣故,在輕輕飄動,也是因為麵紗的原因,看不見他的表情,甚至連眼光也被遮擋在鬥笠下看不清楚,但是夜闌心卻似乎感覺到那鬥笠下的眼光,十分淩厲。
少頃,此人才緩緩出聲:“長樂王?你們在說些什麼我都聽不懂,而你問我的這話我就更聽不懂了。”聲音沒有了先前的陰陽怪氣,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宏厚的聲音。如果從聲音也可以判斷人的樣貌的話,夜闌心覺得此人應該是一個很很有男子氣概的男人。
“朋友,事實如何,你我心裏都清楚,何必再掩飾?”君無邪不動聲色地說。
“哦?那你倒是說說看,事實怎樣?”那人的話語中不帶任何感情,但是似乎對於君無邪的猜測很感興趣。
“我想,季博光所謂的幕後老板,應該是你才對吧。”君無邪一字一頓的說。
“何以見得?”那人既不承認,也不否認。
“季博光是和等人也,殺手榜上屈指可數的高手,能排在殺手榜的人不僅僅是身手好吧,職業道德也是很重要的。”君無邪緊緊盯著鬥笠下的那雙如劍般銳利的眼神,繼續說道:“他會貪生怕死而說出幕後老板麼?自然不會,而他現在說了,隻有一個原因,他說的根本就不是他的老板。”
“聽起來似乎合情合理,可是並不足以服眾啊,長樂王。”那人的話語中漸漸透出把玩的意味。
“方才季博光剛剛被擒的時候,差點死在我的劍下,那時他最危險的時候,那時逼他他都什麼都不說,現在他已經暫時安全了,又怎麼會說出他的老板是誰?”君無邪知道每個人心中都很疑惑,於是仔細的解釋道:“這說明什麼?說明他就在這個時間內重新接到了指示,指認夜姑娘為幕後凶手,至於目的是什麼,我還暫時不清楚,但是我卻可以清楚的知道這個重新給他指示的人就是你。”君無邪清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