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那晉南風和季博光並沒有答話,隻是對視一眼後便轉動了身邊的一個花瓶。
夜闌心一句“不好”還沒叫出口,就聽身後的兩扇門已經緊緊的關上了,同時頭頂上一片白色的粉末落下,打在他們的身上。
然後就聽轟隆一聲巨響。
他們三個人腳下站著的地方,已然露出一個大洞,三個人還未來得及有所反應就覺得身子沉沉的往下墜。
三人同時催動內力相外躍出,卻覺得一陣鑽心的痛,而且已然使不出一點力氣,這才醒悟原來那白色的粉末是什麼藥物,他們此時已經被這藥物製住,萬全使不上一點力氣。
頭頂上的洞口已經關上了,夜闌心不知到,她這一來,使得三人盡成階下囚。
黑暗中伸手不見五指,空氣中滿是腐蝕的氣味,濃烈的撲鼻而來。
好在他們跌落的並不深,身體上並沒有受傷,隻是一身好本事卻使不出來。
夜闌心就地翻身站起,試探的叫了聲“棋音、墨舞”,卻突然聽見不遠處“啊”的一聲傳來。
是墨舞的聲音,夜闌心心中有一種不好的感覺。頓時警覺的問道:“怎麼了?”
“別動,一動,小心人頭落地。”冷冰冰而又陌生的聲音。
顯然是在威脅墨舞,可是這個聲音,在夜闌心聽來有些熟悉。
“你們是什麼人?”棋音凜然問道。
“哼,一劍棋音棋音,你現在怎麼也棋音不起來的,你最好乖乖的站在那裏一動也別動,你要是敢違抗,我幹保證,明年今日一定是你的祭日。”另一個陌生的聲音。
夜闌心不知道這黑暗中到底有多少人。看來,他們一直安靜的再次等候她的自投羅網。
下一刻,暗室驟亮。
夜闌心一下子無法適應,閉了一下眼。
再睜眼,卻見棋音和墨舞皆被抵在明晃晃的大刀底下,兩個神情冷漠的灰衣男子將他們束縛在手,邊上還站著十幾個灰衣大漢,每個人一手持有兵器,一手舉著火把。這些人,臉上皆蒙了麵巾。
墨舞一臉的憤怒急切,而棋音則臉色沉沉,皺著眉僵在那裏,他一劍棋音棋音,自出道一來,雖然也曾被人暗算,但是什麼時候這麼狼狽過。
夜闌心目光直勾勾的掃視一圈,這些人,她都沒有印象。
但,自另一扇暗門中走出來的男人,她卻印象深刻,季博光,這個人正笑嘻嘻的朝他們走來。
“夜姑娘,久違了。”季博光說著走到了棋音和墨舞的身邊,手中長劍。
夜闌心心中隱隱感覺,這些人引她至此的動機不壞,似乎,並不想害她,還有,他們一直稱呼她為“夜姑娘”。
而此時的夜闌心更加的確定了,他們的目標,就是自己,那個冰火翡翠玉蟾蜍,根本就是個幌子,可是什麼人知道自己急切的想要冰火翡翠玉蟾蜍?
她知道她這一路跟來凶多吉少,但是本著“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想法,她依舊不顧一切的闖到了這裏,因為她直覺,這些人的目標既然是她,就不可能傷她,可是此時,卻連累了棋音和墨舞。
“季老板,說實話,我是真的不想見你,恕我心直口快,你這個人太狡詐,我喜歡和你這樣的人打交道。”夜闌心麵不改色的說道。
“嗬嗬,在下確實極想見郡主你呢,用這樣的方法把郡主請來,還望郡主見諒,不過,我家主子真的是很想見你呢。”季博光也絲毫不在意夜闌心對他的評價。
夜闌心明顯感覺到,季博光此人,氣宇是倨傲的,可是說話的口氣又是謙恭的。
“你家主子到底是什麼人?我想我應該是見過的吧。”夜闌心說到。
“郡主一會自會知道。”季博光神秘莫測的一笑,但是這一笑,讓夜闌心突然想起那日在平安客棧,那個帶著鬥笠不肯以真麵目示人的男子,季博光稱呼他為老板,那麼此時季博光口中的主子,想必就是那個人吧,突然,又是一種熟悉感在心頭翻湧。
但是對於季博光這樣的回答,讓夜闌心不禁在心裏罵了一句老狐狸。
兜兜轉轉不知道繞了多少個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