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闌心席地而坐,催動內力把賭氣逼在了左臂咬傷處,然後封住了左臂的大穴,她深知這樣並不能解決問題,但是起碼能撐一時半刻。
既然棋音和墨舞都被引開了,那麼自然會有人來見她的,於是她也不急,反而就坐在地上開始凝神打坐。
啪啪啪,有人一邊拍著手一邊走了出來:“郡主果然好定力,身中劇毒還能不驕不躁,哈哈。晉某人實在是佩服!”
來著正是晉南風,隻見他款款走到夜闌心麵前,充滿勝利的眼神不住在夜闌心身上掃過。
“不知晉先生又是奉了你們家主公的什麼命令。”夜闌心沒有睜眼睛,隻是滿是嘲諷的問晉南風。
“郡主誤會了。”晉南風客氣的說:“其實這一切並不是主公的意思。我家主公君子風度,加之郡主又是我家主公的心上人,主公怎麼會舍得對郡主做這些事情。”
“嗬嗬,不錯,你說的很對,這的確是小人行徑,我想他蕭三也不是這樣的人。”言下之意,明說晉南風是小人。
但是晉南風似乎沒有聽見一樣,繼續說道:“郡主既然知道我家主公的為人,也知道他對你的一片癡情,為何還要拒絕他?難道隴夜皇城的國君也配不上你麼?夜闌心,你別自命清高了!”晉南風越說情緒越激烈。
“嗬嗬,晉先生,我和你家主公的事情我們都自有分寸,你這麼激動幹嘛。”夜闌心睜開眼睛戲謔的看著晉南風,真是皇上不急急太監,然後又緩緩的說:“說吧,你到底想幹什麼!”夜闌心沒好氣的說,對於這些狐狸似的老江湖,她並不想和他們多費口舌。
“郡主果然是爽快人。”晉南風說著自懷中掏出一個玉瓶,然後倒出一粒藥丸,遞到夜闌心麵前說:“要想你那兩位朋友沒事,就吞下這粒藥丸。”
“這是什麼?”夜闌心看了看晉南風手中那粒淡黃的小藥丸,輕嗤一聲後問道。
“腐心丸。”晉南風沒有隱瞞的說。
“晉先生,你果然好狠的心啊。”夜闌心說著卻從晉南風手中拿起了那粒藥丸,然後抬頭問道:“你確定我吃下後你會放了他們?”
“他們對我也沒什麼用,留他們幹什麼,就看郡主肯不肯配合了。”晉南風看著夜闌心毫不猶豫的吞下了腐心丸後,不覺露出一絲笑,然後說道:“我會吩咐下去讓他們放了你的兩位朋友,至於郡主你,你隻要在這裏耐心的等一會,我自會送來解藥。”晉南風說著便抬步要。
剛走了幾步,卻又停下腳步,悠悠的轉過身,陰陽怪氣的說:“夜姑娘,這密宗石林天下間還沒有幾個人能隨意的闖出闖入,尤其是在它移動的時候,裏麵更是有無數的陷阱暗器,你若是誤觸了什麼機關,害了自己,可別怪我晉南風沒有提醒過你。”說罷便頭也不回的走開了。
夜闌心心中卻越發的疑惑,如果晉南風沒有向她說謊的話,那麼她此時服了腐心丸,三個時辰之內,她就會心脈盡斷,痛苦而死,可是晉南風又說他會帶來解藥,這個狡猾的老狐狸,到底想幹什麼?
夜闌心猜不透,也不想去猜了,她一直都是個堅強自信又樂觀的人,晉南風對她說話的口氣還算客氣,所以礙著皇甫清遠,晉南風應該不會是真的想要她死,但是她卻也不想因為中毒而成為他的傀儡,她想晉南風一定是又想一次作為要挾讓她答應嫁給皇甫清遠吧。
可是,我夜闌心從來就不會這麼輕易的讓人玩於鼓掌之間,你讓我在這裏在等你拿來解藥麼?哼,那我便偏不等,反正你也是不懷好意,倒不如,看看天意如何。夜闌心想著站起身來,辨了一下方向,朝東走去。
可是剛走了幾步,便覺得體內一股熱流開始在體內亂竄,頓時覺得似乎全身都痛,痛徹心扉。
看來是腐心丸的藥力開始發作了,夜闌心這麼想,這種毒藥她是聽墨舞說過的,如果能順利的出去,也許墨舞可以幫她。
隻是,不知道,能不能撐過三個時辰。
夜闌心覺得呼吸越來越沉重,眼前也似乎開始模糊不清,一種頭重腳輕的感覺,就像人喝醉了酒一樣,隻是喝醉不會全身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