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舞頓了頓又說:“但是真正奇怪的地方是,他體內這毒似乎很奇怪,很強大,所以使得他昨夜新中這兩種毒反而發揮不了作用,也許這就是傳說中的以毒攻毒。”
“那既然他中毒了也無所謂,為什麼被我輕輕一推,就跌倒不省人事了呀。”
“夜姑娘!”墨舞沒好氣的說:“一般的人度氣以後是很難再活下去的,他內力盡失,身體虛弱的誇張,就是撐著這口氣等著看你醒來啊。”
夜闌心聽了墨舞的話,得知了君無邪的真是狀況,開始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心中卻是極為震撼,她知道,在這個社會中,女人是沒有地位的,隻是生育和玩樂的工具而已,而作為官宦家的女子,命運則多是作為男人們爭奪權力的工具而已,所謂的真愛,根本就是一個笑話。
她不知道君無邪對她是不是真愛,但是他肯為她去死,這一點,就讓夜闌心不會在懷疑他和她在一起的目的。可是這個男人,從來沒有像她承諾過什麼,但是卻一再用行動向她證明他對她的真心。
“他,到底要不要緊?”夜闌心有些擔心的問墨舞。
“如你所願,死不了的,不過嘛……”墨舞故弄玄虛。
“不過什麼?”夜闌心緊張的問。
墨舞眼中閃爍著壞笑,說道:“夜姑娘,你不是不關心他的嘛,那麼緊張幹嗎。嘿嘿。”然後看到夜闌心有些窘迫,這才緩緩說道:“生命是沒什麼大礙了,不過他得喝下這碗藥啊,夜姑娘,這個艱巨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喂喂,你,這是什麼意思?”夜闌心看了看桌上的湯藥,又看了看床上昏迷中的人:“這要怎麼喂嘛!”
“嘿嘿貓夜姑娘,你那麼聰明的人不會想不到辦法吧,你昏迷的時候,人家也是不顧一切的當著我的麵用嘴巴給你喂藥哦。”墨舞說著衝夜闌心眨了眨眼睛。
“什麼!”夜闌心忍不住叫了出來,雖然被他親也不是第一次了,就算是打著喂藥的幌子,可是當著墨舞的麵,那也太糗了吧。
墨舞隻是一個勁的笑,她才不會告訴她昨晚給夜闌心喂藥時是她和君無邪合力而為,稍微用些手段是可以不用嘴對嘴的。
“你幹嘛笑的那麼詭異?”夜闌心沒好氣的說,她以為是墨舞在笑君無邪用嘴給她喂藥之事,夜闌心之所以對墨舞說的深信不疑,是因為她清楚,這種事情,君無邪絕對可以做得出來。
“嘿嘿,那我不在你麵前笑了。我出去了,夜姑娘你自己看著辦吧,哈哈,對了,那藥得趁熱啊。”墨舞說完就溜之大吉了,當然,走的時候還不忘關上門。
夜闌心有些茫然失措了,要她主動去吻一個男人,她還這是做不來,盡管這個男人已經吻過她很多次了。
可是人家畢竟是為了救自己才這樣的,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何況,這個男人也不是那麼糟糕,自己也不是對他一點感情都沒有。
等等,什麼時候開始對他產生感情了,我夜闌心根本不會對他產生感情。
可是,現在不是感情的問題,這個藥……
夜闌心腦中做著激烈的思想鬥爭。
算了,豁出去了,什麼時候做事這麼唧唧歪歪拿不定主意了,不就是用嘴給他喂藥麼,有什麼大不了的,最多讓墨舞保守秘密,以後不要讓他知道就行。
夜闌心已經不再猶豫,端著藥走過來坐到床邊,看著男人慘白的臉色,不禁有些心疼。
這個男人,聖旨賜婚才和他成親的,可是,他在暗中幫助自己的生意,不是一次兩次。他有時候會說些很沒頭沒腦的話,也有的時候很粘人,很腹黑,很討人厭,可是,自己對他似乎並不反感,尤其是一起經曆了永安關外的大戰後,某種難以名狀的東西已經在暗中生根發芽……
夜闌心端起碗喝了一口藥,苦,很苦,她不愛吃藥,就是因為討厭這難聞的味道,但是現在,顧不上那許多了。
含著一口湯藥,把臉湊到君無邪臉上,他的身上還有一股清幽淡淡的薄荷味,略有停頓後,嘴唇漸漸貼上了君無邪有些冰涼的嘴唇。
可是突然一緊張,忍不住竟把口中的湯藥吐了出來,灑了君無邪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