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貞幾乎是一路哭著回了儲秀宮,小彥在她的身後僅僅的跟著。一進屋子,杏貞將自己摔在床上,失聲痛哭起來。
“小主……”小彥說道。
“你出去!”杏貞說道。
“小主,”小彥提醒到。
“出去!”杏貞哭著喊道。
小彥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轉身走出了房間。
這時,剛好遇到從玫小主房間出來的迎春。見到小彥,迎春笑了笑。她們二人一前一後的回到了儲秀宮裏的宮女宿舍。
“迎春,我想問你,為什麼麗貴妃特別忌諱別人和她用一樣的東西?”小彥問道。
迎春笑了笑,說道:“死丫頭,你又嚼舌根子。”
“好姐姐,告訴我吧。”小彥半撒嬌似的笑著問道。
迎春搖了搖頭,低聲說道:“這個你都不知道?據說,老皇上駕崩前一年。有一次八月十五,貞主兒跟麗貴妃同時穿了一件紅色的衣服,哪知道,當晚,皇上就寵幸了貞主兒。再說了,主子們向來忌諱這些。”
小彥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今日,隻是扇子。若杏貞穿著和麗貴妃同樣的衣服,隻怕,東菱對她的責備更加的嚴重。看樣子,麗貴妃想要獨占鼇頭,不許別人有多餘的想法。
這到也是,在宮中,你若不強勢就會有人欺負你。這個道理,小彥還算明白。
玫小主跪在麗貴妃的麵前,口中說道:“徐佳玫給娘娘請安。”
麗貴妃微微的翹起了嘴角,說道:“起來吧。”
玫小主緩緩的從地上站了起來,這時,又聽麗貴妃說道:“不必拘禮,坐吧。”玫小主口中稱謝,慢慢的坐了下來。
東菱將茶端了上來,放好後便退了下去。在宮中做事,一定要有眼裏。不能看的事萬萬不許見,不能聽的事萬萬不許聽。她在宮中做事這幾年,早已經看出了眉目。玫小主今日一進鍾粹宮,她便猜到二三。
果然,隻見東菱剛剛出去,玫小主又跪了下來。
“妹妹這是何以?”麗貴妃一臉淡漠的問道,隨手端起了茶,輕輕的吹了吹抿了一口。
“娘娘,小玫有一事不明,還請娘娘指教。”玫小主說道。
麗貴妃將茶碗放在桌上,隨口問道:“何事要如此的興師動眾?你隻說來就是了。”
徐佳氏玫咬了咬嘴唇,說道:“娘娘,不知道娘娘怎麼看瑛小主。”
麗貴妃將眉毛一揚,原以為,玫小主是來告那個葉赫那拉氏杏貞的狀,哪知道卻扯到瑛小主的身上?“
“你問本宮怎麼看她?本宮看你們向來一視同仁。”麗貴妃說道。
玫小主垂下了頭,咬著嘴唇,過了半天,才說道:“奴婢,奴婢怕娘娘吃虧。”
“哦?此話怎講?”麗貴妃問道。
玫小主抬起了頭,說道:“幾天前的夜裏,奴婢感到有些睡不著,便獨自一個走到儲秀宮的院子裏坐坐。哪知道,卻見瑛小主慌慌張張的走了進來,一見我,她還吃了一驚。這兩日來,奴婢暗自留意瑛小主的行動。見她與皇後身邊的紅人,汪公公走的很近。隻怕,隻怕瑛小主已經是皇後的人。”
麗貴妃笑了笑,站起了身來。既然,有人跑過來要宣稱為她賣命,這種便宜,她怎麼可能不占?麗貴妃是出了名的吃肉不吐骨頭,剛剛進宮的小丫頭竟然敢在她的麵前耍心眼,簡直就是孔子門前賣三字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