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彥皺了皺眉頭,說道:“這太醫真不厚道,當時明明告訴我,不許問。我猜,他一定看出來這裏麵有問題。說不定,真想玫小主說的那樣,是謹小主做的也有這個可能。”
杏貞點了點頭,說道:“宮裏的人,竟比那豺狼虎豹的狠上千萬倍。心要比那黃蜂的針毒上無數倍!若有來世,我一定不要進宮受這種罪!”
小彥突然微微的笑了起來,輕聲對杏貞說道:“小主,奴婢要是沒猜錯,這兩日,玫小主該來找小主幫忙了。”
杏貞抬眼看了看小彥,她已經猜到了這件事。
奕欣倒上了酒,自斟自飲著。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他到有些消沉之意。
林則徐死在了去廣西鎮壓太平軍的路上,廣西巡撫連連上書,要求朝廷出兵鎮壓太平軍。洪秀全派章大人來勸降自己,皇上在他身邊安插了探子,說不定已經知道了此事。
昨兒天津塘沽口彙報,有出海的漁民在海上碰到了洋人的戰艦。難道,是洋人又要回來了?這可真是外憂內患。
軍機處將洋人的事兒報了上去,恰逢那時鹹豐皇帝在吸著大煙,隻說了一句知道了,就將他打發了回來。
說到底,這大清的江山是愛新覺羅家的,外人怎麼會幫著你操心?可惜,皇上偏偏不爭氣,不知道是誰讓他抽上了鴉片。
想到這裏,奕欣又一杯酒下肚。福晉的病一日比一日的嚴重,在這樣下去,早晚有一天要去見自己的額娘。到時候,他身邊真的是連一個說知心話的人都沒有了。想到這裏,奕欣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這時候,管家阿福突然走了進來。
“王爺,穆彰阿穆大人求見。”阿福說道。
奕欣點了點頭,說道:“請他進來吧。”說完,他放下了筷子,迎了出去。
隻見穆大人披著一件薄薄的鬥篷,這種天氣裏還穿鬥篷,他也老了。奕欣心裏想到,與穆大人抱拳行禮。
“想不到大人這個時間還要府上,來來來,請請。”說著,奕欣將穆大人讓進了書房。
這時,阿福又重新端上了酒菜。
“穆大人陪本王喝幾杯?”奕欣問道。
穆彰阿笑了笑,說道:“那老臣就恭敬不如從命”說著,拿起了酒杯。
酒過三旬,穆彰阿突然嗬嗬的笑了起來。奕欣眼珠一轉,冷冷的看著他。穆彰阿又拿起酒壺,給奕欣滿上酒。
“王爺,我聽說章大人前幾日曾來找過你?”穆彰阿笑著問道。
奕欣笑了笑,隨手夾起了菜,並不回答他的話。
穆彰阿見奕欣回避,到也幹脆,單刀直入的說道:“我可聽說,這章大人是洪秀全的人!”
“哦?這到是奇了。你與章大人素日不合,他的事情,你到知道的一清二楚?”奕欣問道。
穆彰阿笑了笑,擺了擺手,臉上掛著一種曖mei的笑。
“老臣呐,怕死!真的,王爺還別不信,老臣今兒說的句句屬實。老臣這怕死不是一日兩日的,尤其是怕冤死。所以,老臣日日夜夜都要防著那些有必要防著的人。”穆彰阿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