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給皇上請安。”宛如由人扶著緩緩的跪了下去。她幾乎是兩個宮女手中的玩偶,一些的動作都必須由著她們操縱。
“快起來,快起來。賜坐。”鹹豐皇帝慌張的說道,麵對一個即將要死的人,他還有什麼資格行使權利的威風?死的權利,是誰也不能操控的。
落座後,鹹豐皇帝趕忙說:“弟妹又何等重要之事?你身子不好,到在家安心養病才是。”
宛如的臉上露出了淒慘的笑,輕聲問道:“臣妾鬥膽麵聖,隻想知道,臣妾的夫君,六王爺奕欣究竟有沒有造反?”
由於宛如的聲音太輕了,許昌不得不重複一遍。鹹豐皇帝皺了皺眉頭,奕欣身邊的女人為什麼都這麼難纏?從他額娘算起,每一個省心的。
“弟妹,這件事情你不改過問。”鹹豐皇帝說道。
“他是臣妾的丈夫,臣妾有權知道。若他敢做出對祖宗不敬之事,臣妾第一個殺了他。不勞皇上動手。”宛如氣喘籲籲的說道。
鹹豐皇帝趕忙安慰到:“你看你,急什麼?急什麼。快,上參茶。”
宛如冷笑了兩聲,冷靜的說道:“臣妾隻想知道事情的真像,隻怕,是有人想要陷害奕欣。還請皇上明察。”
鹹豐皇帝歎了一口氣,語重心長的說道:“宛如,奕欣與朕從小在一起,朕對這個弟弟可謂是疼愛有加。”
宛如冷笑了兩聲,這兩聲嘲弄的笑,讓鹹豐皇帝的臉紅了。鹹豐皇帝這種昧著良心的話,他自己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臣妾隻想知道,究竟有什麼證據指證奕欣叛變?”宛如不依不饒的問道。
鹹豐皇帝皺了皺眉頭,這個女人真難纏。要趕快將她打發回去才是。
“朕得到密報,穆彰阿連續幾日密謀奕欣,加上,奕欣與太平天國的反賊接觸,這難道不值的懷疑嗎?”鹹豐皇帝說道。
宛如冷笑了兩聲,說道:“皇上就以這作為證據?原來,皇上不知道有一出戲叫離間計?難道,皇上就聽信他人的讒言?若拿不出確實的證據,皇上就是冤枉奕欣。”
“啪”的一聲,鹹豐皇帝的手狠狠的拍在了桌子上。
“朕讓你進來,是看在你生病體弱的份兒上,你不要不知道好歹!敢在朕麵前胡攪蠻纏,你有幾個腦袋?朕要是沒有證據,怎麼會輕易捉拿奕欣?”鹹豐皇帝怒道。
宛如鎮定的看著鹹豐皇帝,冷靜的說道:“隻怕,是皇上想要了奕欣的命,而是不是奕欣犯了錯吧!”
“你……你給朕滾出去!”鹹豐皇帝憤怒的指著宛如說道。
宛如冷笑了兩聲,對身邊的丫頭點了點頭,兩個丫頭將宛如扶了起來。宛如冷冷的看著鹹豐皇帝,努力的向門口挪去。
誰知道,才走了幾步,宛如一口血噴了出來,染紅了乾清宮的地板。鹹豐皇帝大驚失色,許昌慌張的跑了過去,這時,宛如身上的全部重量向地板壓了過去。兩個丫頭慌的大叫,小太監趕忙過來幫忙。
隻見,宛如已經閉起了眼,許昌在她鼻子低下試了試。茫然的看著鹹豐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