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哈喇氏 喜趁著夜色急匆匆的走進了儲秀宮,好在杏貞還沒有睡下,她的到來,讓大家都莫名其妙。
“喜小主吉祥,”小彥一麵行禮一麵說道。
喜小主一把拉住了小彥的手,慌張的說道:“蓉兒姐姐,求你幫幫我,我有急事要稟報懿妃娘娘。”
小彥思索了一下,讓喜小主留在外廳,獨自進去稟報。
“有要事?她能有什麼要事?這些丫頭,就像是我們當年那樣。搞不好就被人利用了。”杏貞感慨萬分的說道。
小彥笑了笑,說道:“主子不妨聽聽,管她說的是什麼事兒。我們聽聽看在做打算。”杏貞聽了小彥的話,想了想,點了點頭,站起了身,扶著小彥走了出去。
一進外廳,杏貞就笑著說道:“讓妹妹久等了。”
喜小主見到杏貞,立刻行禮,口中隻喊道:“懿妃娘娘吉祥。”杏貞點了點頭,落座後微笑著說道:“有什麼話,起來說就是了,大晚上的,長話短說,你也早些回去休息。”
喜小主點了點頭,說道:“回娘娘的話,奴婢有要事彙報。”說完,喜小主看了看蓉兒,杏貞笑了笑,說道:“有什麼事兒,你說就是了。”
喜小主抿了抿嘴,皺著眉頭,說道:“回娘娘,今兒靜怡軒出事兒了,想必娘娘也知道了。其中一個被趕走的,與我本是同鄉。剛剛,趁著沒人我問了她幾句。原來,是有人對她說,博爾濟吉特氏在背後說她的壞話,二人才吵了起來,才弄出今天的亂子。”
“你的意思,這件事兒是有人在背後下黑手?”杏貞問道。
喜小主點頭說道:“娘娘所言即是,奴婢也是這麼想的。所以,奴婢順藤摸瓜的問下去,原來,告訴她這件事兒的,竟然是索綽絡氏 婉兒。而派人將這件事送到皇後娘娘耳朵中的,也是婉小主。”
杏貞不禁的看了小彥一眼,喜小主今天說的話,簡直就是她們那個時代的翻版。為了得到上頭的信任,陷害的、落井下石的比比皆是。就像玫小主,當年故作好心的給了她一把扇子,結果,卻碰上麗貴妃用一模一樣的。
當年,自己就是在怎麼防備,也躲不開這一次次的攻擊。如今,這些自以為是的又邁著當年她們的腳步在前進,多可笑?
杏貞點了點頭,對喜小主說道:“你說的話我知道了,不必在對其他人說起此事。行了,時間不早了,本宮也倦了,你早些回去就是了。”
喜小主一臉的失落,無可奈何的給杏貞行禮、跪安。小彥扶著杏貞走進了內室,見沒了人,杏貞冷笑了出來。
“看到她們的現在,就想起了我們的當年,多傻?都想踩著別人的肩膀向上爬。到最後呢?還不是摔倒的摔倒、失敗的失敗?”杏貞冷冷的說道。
小彥端來了一杯白水,杏貞晚上不敢喝茶,害怕晚上不容易入睡。
“是呀,今兒我還想呢。這時間一晃就過去了,當年,小主被選為秀女,就是奴婢伺候的。那時,奴婢才進宮不到半年,才學會了宮裏的規矩,就直接到了小主的身旁。”小彥微笑著想起過去的那些事情。
杏貞心裏一陣接著一陣的愧疚,當年要不是蓉兒,自己就犯下打錯。如果不是蓉兒一次次的幫助自己,今天自己走到這個位置嗎?可是,自己卻擺了她一道。
“不過,這個喜小主與婉小主,要時時的留意一下。這兩個人都不是什麼善類。雖一時半刻的爬不上來,但整日隻想著鉤心鬥角的,也不是什麼好事兒。”杏貞說道。
說道這裏,杏貞轉了個眼珠。既然,她們想要對自己效忠,就讓她們去做吧。就像是,當年麗貴妃利用她和玫小主那樣,反正都是利用,何樂而不為呢?
“我猜,明兒,還會有人來。”杏貞看著小彥說道。
小彥趕忙接著話茬勸到:“小主此時不可輕易相信這些丫頭,我知道小主心裏再想些什麼。但當年,麗貴妃畢竟已經在宮裏有一定的根基。小主此時貿然……會不會……”
“你放心,我今日的地位已經不比麗貴妃當年的地位差到哪裏去。再說,我們不過是順水人情。你想想看,凡是選進宮中的秀女,一般來說都會得到皇上的寵幸,隻不過,是時間長短的問題。我們不過是推她們一下,可以說,隻是糊弄這些蒙在鼓裏的小孩子罷了。”杏貞說道。
小彥閉起了嘴巴,回想起當年杏貞被封為貴人不久後。才知道,原來,選進宮裏的秀女多多少少都會有機會得到皇上的寵幸,或許,一生隻有一次。但總有會這麼一次的。而當年麗貴妃與皇後正是利用這些剛剛進宮的秀女,有著急功近利的心態,實實在在的糊弄了大家一次。說真的,這成了杏貞的恥辱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