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蕊狠命的搖了搖頭,說道:“我不要。我可不願意,一輩子都要受皇後娘娘的欺負。而且,有了名分,皇上就該不珍惜我了。”
鹹豐皇帝笑了笑,輕輕捏了捏花蕊的鼻子。
“你呀,小機靈鬼!”鹹豐皇帝笑著罵道。
小彥端著一籃子的食物,穿過了後花園。杏貞特別叫人準備,送給玫嬪的。杏貞就是這樣的一個人,表麵上的功夫別人挑不出任何的毛病。
她過去和玫嬪可是死對頭,現如今,玫嬪瘋了,她卻裝的比任何人都體貼。杏貞這種表麵的假象,裝的十分的足,連小彥都不禁的討厭這樣的虛偽。
經過假山的時候,小彥突然停住了腳步。她似乎聽到了什麼聲音一樣,趕忙回過頭去,可是,外麵空蕩蕩的一人也沒有。
小彥不禁的打了個冷戰,腦袋裏想起寂靜嶺裏麵的畫麵。淡淡的薄霧,一個個鏡子裏穿越過來穿越過去,惡心的怪獸。還有,猛然出現的小女孩兒。
小彥想到這些,自己就更害怕了。不過,為什麼冤死的女人比較容易成為冤鬼呢?古往今來,中國的、外國的,鬼神故事裏的大部分,不都是女鬼作祟嗎?
還好,是白天,小彥仰起頭,陽光打在她的臉上,暖暖的。
突然,一隻手壓住了她的嘴。她恐慌的瞪大了眼睛,狠命的喊了起來。哪知道,那隻手像是鐵鉗一樣,死死的捂著她的鼻子和嘴,讓她無法呼吸。小彥拚命的掙紮著,另一隻手突然抱住她,一分鍾以後,她就消失在剛才的地方了。
鹹豐皇帝皺著眉頭,一隻手撐著腦袋,眼看的奏折讓他看的十分的煩躁。就在這時候,他突然聞到一股香氣,鹹豐皇帝順著想起抬起了頭,他不禁的吃了一驚,差點叫了出來。
“是你?”鹹豐皇帝吃驚的說道。
鹹豐皇帝的眼前,是一個女人。那女人稱不上是美言,隻能算是姿色平平。那女人梳著兩把頭,穿著一件紅色的長袍。她的臉上,由於多日未曾進食而消瘦,兩隻大大的眼睛,由於消瘦而突出。
“皇上吉祥。”那女人溫柔的說道。
鹹豐皇帝又是一愣,好奇的問道:“你……你好了?”
玫嬪微微的笑了笑,笑容中有一股子說不出來的淒慘之意。
“回皇上的話,奴婢一開始就沒有病。”玫嬪說道。
“啊?那你……你是裝病?”鹹豐皇帝試探的問道,他不住的上下打量著玫嬪,生怕她犯病了,傷害到他。
玫嬪點了點頭,對鹹豐皇帝說道:“對,沒錯兒,我是裝病的。為的,是要查清楚,究竟,是誰害死了二阿哥。”
鹹豐皇帝聽到玫嬪這話,突然一愣,趕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吩咐身邊的太監們下去,隻留下玫嬪與他獨自談話。
“此話怎講?”鹹豐皇帝問道。
玫嬪苦苦的笑了出來,鹹豐皇帝拉著玫嬪的手,二人一同坐了下來。玫嬪見鹹豐皇帝如此的溫柔,眼淚不禁的滾了下來。
“皇上,臣妾,其實有罪!”玫嬪說道。
鹹豐皇帝輕輕的拍了拍玫嬪的後背,玫小主掏出帕子,輕輕的將淚珠擦掉。鹹豐皇帝看著玫小主的帕子,不禁的想起多年前,她曾繡了一塊帕子送給自己。
“你如實的說來,朕不會輕易降罪與你的!”鹹豐皇帝說道。不過,直到現在,他也不敢確定,玫嬪就是裝瘋還是真瘋。
玫小主點了點頭,拉著鹹豐皇帝的手,說道:“皇上,當日,奴婢因為不小心,把腰扭了。找來章太醫。太醫說,應該催產。奴婢就聽信了太醫的話。奴婢當時想,他是朝廷的太醫,再怎麼樣,也不會傷害奴婢。章太醫為奴婢催產,用了鴉片和針灸。壞就壞在這鴉片上。後來,奴婢才知道。奴婢雖然扭了腰,但是,羊水並沒有完全破掉。章太醫給奴婢催產,就是硬要一個剛剛成性的孩子生出來。這和流產有什麼分別?”
說著,玫小主的眼淚又滾了下來。
鹹豐皇帝吃了一驚,趕忙吩咐:“來人,把章太醫找來!”哪知道,玫小主搖了搖頭,哭著說道:“沒用了,奴婢今兒一早得到了消息,聽說,章太醫已經歸天了。”
“啊?”鹹豐皇帝不禁的叫了出來。
玫小主拉著鹹豐皇帝的手,哭著說道:“皇上,你切聽奴婢將此事說完。請皇上一定要為奴婢和死了的二阿哥做主呀!”
鹹豐皇帝輕輕的拍了拍玫小主的手,一臉的悲切。
“二阿哥死後,奴婢十分的自責。越想越覺得事情不對勁,奴婢為了掩人耳目,特意裝瘋。暗中留心二阿哥的死因真像。後來,奴婢聽說,章太醫早就被宮裏的某位妃嬪買通了,他是故意用鴉片催產。奴婢才知道,用鴉片催產的孩子都活不了多久的!他是故意的,是殺了我們的二阿哥!”說著,玫嬪的眼淚又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