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自己能感覺的到,好了,你們下去吧。朕要休息一會。”鹹豐皇帝說道。
鈕祜祿氏擦了擦眼淚,帶頭站起了身,帶領著眾嬪妃離開了鹹豐皇帝休息的屋子。一出門口,鈕祜祿氏就擦幹了眼淚,現在,可不是哭的時候。如果鹹豐皇帝真的撐不過去,她必須要為自己考慮。
醜時一刻,鹹豐皇帝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就在他剛剛入睡的時候,他親眼看到被他逼死的皇太妃沉著臉就坐在自己的床邊。他知道,他活不長了。
鴉片黑黑的膏體、象牙煙槍的光滑,小桌子旁花蕊的溫柔,他都再也感受不到了。這個****而肮髒的世界,距離他越來越遠了……
第二天清晨,行宮內全部戒嚴。鹹豐皇帝駕崩的消息,僅限於目前在宮裏的人知道。鈕祜祿氏與杏貞開始積極的策劃,鹹豐皇帝昨兒晚上留下的畢竟隻是口諭,當務之急,是讓大阿哥登基,兌現鹹豐皇帝的臨終遺言。
雖然身為未來皇太後的貼身丫鬟,但是被綁架的事兒,依然要解釋清楚。小彥被帶到了一個小屋子裏,半天也沒有人過來詢問。
無聊的小彥開始回想昨兒晚上的畫麵,那一幕幕,血淋淋的,叫人害怕與作嘔。
過了好一會,門突然打開了,小彥趕忙從冷炕上站起了身,垂著頭,給進來的人行禮。進來的人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小彥抬起了頭,不禁的大吃一驚。
“杏貞妹妹,以後,咱們兩個就在同一條船上了。這條船要怎麼走,還要靠咱們兩個同心協力才是。”鈕祜祿氏端著茶水,微笑著說道。
杏貞冷笑了兩聲,斜著眼睛看著鈕祜祿氏。
“姐姐既然說要和妹妹我同心協力,為什麼,還要將妹妹貼身的丫頭抓起來?”杏貞冷冷的說道。
鈕祜祿氏笑了笑,對杏貞說道:“妹妹,總要走個過程。你的丫頭親眼見到了刺客,就是本宮的人不問清楚,內務府與宗人府的人也要問清楚的。與其讓他們嚴刑拷打,還不如,在本宮這裏走個過場。你說呢?”
杏貞冷冷的看著鈕祜祿氏,這場遊戲才剛剛開始,鈕祜祿氏就對她下手了。鈕祜祿氏說的句句在理,自己有找不出什麼話來反駁。
“放心,隻要,你的丫頭能將事情說清楚。本宮一定會盡快的放她出去!”鈕祜祿氏笑得十分燦爛。
杏貞麵無表情的看著鈕祜祿氏,這個女人還真是有手段,竟然想到抓走蓉兒,讓自己沒了左膀右臂。
鈕祜祿氏笑了笑,故意岔開話題,笑著說道:“對了,本宮忘記告訴你了。昨兒晚上的那一對刺客已經跑了。”
杏貞皺了皺眉頭,對鈕祜祿氏說道:“宮裏守衛森嚴,他們怎麼能跑出去?一定是宮裏有人做他們的內鬼。”
鈕祜祿氏看著杏貞,笑著說道:“怎麼妹妹這是在捉賊喊賊嗎?你的丫頭是第一個看到刺客的,如果皇上死了,對誰最有利?當然是妹妹和大阿哥。說真的,連本宮也覺得,這個故事還真是有理有據!”
“你不要誣陷人!”杏貞憋了半天,擠出了這樣一句話。
鈕祜祿氏充滿自信的笑著,對杏貞說道:“哦?是本宮誣陷你嗎?呆一會,肅順大人進來的時候,看看他們是怎麼說吧。”
“鈕祜祿氏,你太過分了!難道,你想要踢開我和大阿哥?”杏貞眯著眼睛,憤恨的問道。
鈕祜祿氏剛要作答,突然聽到外麵傳來了一陣的掌聲。
杏貞和鈕祜祿氏吃了一驚,這裏明明隻有她們兩個人,怎麼會跑出來第三個?鈕祜祿氏和杏貞不禁的相視一望。
這時,門突然被人踢開了。隻見一個身著華服的美婦,站在微微的清風中,陽光在她的背後,照耀的她頭上的金銀飾品,一閃一閃的。
“麗貴妃?”鈕祜祿氏和杏貞同時說道。
麗貴妃笑了笑,走進來,在她的身後,立刻有人把門關了起來。
“杏貞,你說對了。我們的皇後娘娘,最會做的事兒,就是栽贓陷害。她呀,不知道這輩子做了多少的缺德事兒。皇上讓她當皇後,真是瞎了眼!”麗貴妃一麵走進來,一麵狠狠的說道。
“誰讓你進來的?你有什麼資格和我們講話?”鈕祜祿氏惱羞成怒的說道。
麗貴妃的臉上,突然露出了像陽光一般明豔的笑容。杏貞被這笑容弄得莫名其妙,突然想起來,昨兒晚上,似乎沒見到麗貴妃守在鹹豐皇帝的身邊。
“資格?你在和本宮說資格?真是笑話。沒資格和本宮說話的,是你們!從今天開始,我,他他拉氏才是這個宮裏的主子!”麗貴妃傲慢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