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侍衛大喜,隻要於三兒肯配合,一切就好辦了。
“你放心,我們不會饒了那老小子的。你說,桂公爺前一段時間托你辦了什麼事兒?”年侍衛說道。
於三兒想了想,不能說的太清楚,不然,自己被牽扯進去,也是麻煩。
“他讓我幫忙,聯係一夥人,將恭親王府的一個丫頭拐賣出去。說事成之後,給我三百兩銀子。結果,那老小子最後,隻給了我一百八十兩。剩下的,我合計,是他自己密下了,******。”於三兒罵罵咧咧的說道。
“你聯係的是誰?”年侍衛緊張的問道。
“聯係的是幾個朋友,他們專門做這種事兒的,我呀,就是一個中間人。我還要給下家五十兩。”於三兒抱怨到。
“下家?你的下家是誰?”年侍衛緊張的說道。
於三兒揚了揚眉毛,說道:“我們這樣人的下家兒還有哪兒?八大胡同的窯子唄!”
“你們抓的那個丫頭,是不是白白淨淨,長的很清秀?”年侍衛急促的問道。
於三兒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不知道長什麼模樣兒。桂老二說,她跟王爺出行,到時候,跟在王爺身邊的人就是她。”
“這話不對,你撒謊。你是天理教的人!”年侍衛突然嚴厲的說道。
於三兒心裏一驚,看著年侍衛。年侍衛冷笑了兩聲,捏著於三兒的下巴,眯著眼睛說道:“你想混過去?做夢!上刑!”
還沒等於三兒從驚訝中緩過神來,幾個大漢就衝了上來,對著於三兒一陣的拳打腳踢。年侍衛冷冷的看著這一幕,歪著腦袋等待著結果。
於三兒被打了個半死,年侍衛說道:“說吧,你是不是天理教的?”
於三兒搖了搖頭,半晌,從嘴巴裏吐出了一顆牙,他十分痛苦的說道:“我真的不是天理教的。”
“再打!”年侍衛說。
“等等!”於三兒突然打斷了年侍衛的話。年侍衛挑了挑眉毛,他等的,就是於三兒乖乖就範。
“我說,我說。我不是天理教的,但是,我的下家是天理教的。當時,桂公爺說,讓我綁架那女娃娃時,我也找不到人。隻好賣給了下家,天理教畢竟人多。一聽說,綁架朝廷命官的愛妾,他們也高興。”於三兒說道。
“那女人後來呢?”年侍衛問道。
於三兒搖搖頭,說道:“我把桂公爺寫的具體位置,以及,那女人的畫像交給他們。我就沒他們有了聯係,前幾天,我去八大胡同,他們的店關張了。人都沒了……”
年侍衛冷笑了兩聲,問道:“我問你,桂公爺的幕後主使是誰?”
於三兒搖了搖頭,乖乖的說道:“這個我真不知道,桂公爺找我的時候,隻說,幫她妹妹出一口惡氣!”
年侍衛點了點頭,給手下的人使了個眼色。於三兒,還是沒有逃過到九門提督衙門吃勞飯的悲慘命運。
蘭貞依靠在黃花梨的椅子上繡著一個荷包,荷包上,要繡上一對鴛鴦。那丫頭走了,回不來了,家還是自己的,等到奕欣過了這股子勁兒,還不回來寵愛自己?
不過,可人那丫頭要防著。這些天,對奕欣不停的拋媚眼兒,她也看得出來,這丫頭想要上位。
蘭貞小心翼翼的繡著鴛鴦的眼睛,好不容易要繡好了,將最後一針從眼睛裏傳過來,突然,那針不聽話,一下子就紮到了蘭貞的手指。
“啊……”蘭貞皺著眉頭喊了出來。
正當這時,蘭貞屋子的門被推開了,奕欣突然走了進來。
蘭貞大喜,自從結婚以後,奕欣進入這間屋子的次數可謂是屈指可數。蘭貞激動的幾乎要顫抖起來,奕欣半夜來到這間屋子,還有什麼事兒?
可是,奕欣的表情似乎不那麼輕鬆。他一言不發的坐了下來,蘭貞也不顧手指的傷口,笑著說道:“王爺累了一天了,不如早點就寢。”
說著,蘭貞放下手中的繡活,正要向床邊走去。突然,奕欣一把拉住了蘭貞的手,蘭貞一震,激動的說不出話來。
蘭貞全身顫抖著,她等了這麼長時間,這一天,終於來了。蘭貞來不及感謝各路神仙,甚至來不及感謝她那當了太後的姐姐,隻感謝奕欣,感謝他終於肯愛她了。
可是,奕欣卻沒有繼續下去,隻是冷冷的問道:“為什麼?”
蘭貞一愣,不明白奕欣再說什麼,她詫異的扭過頭去,想不到,竟然見到的是奕欣淚流滿麵。
一個鐵漢子,竟然會流出眼淚?蘭貞幾乎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