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可能陷入那種境地。這一年來,他學會了與人溝通,也變得不像當初那麼嗜血。大口大口生嚼冰塊弄得嘴裏出血,生嚼骨頭弄得嘴巴裏爛肉一堆的場景已經沒有了。” 腦子說。
“我不放心。” 張昭回應道。
“那你能照顧他嗎?很明顯,你不能,是吧?如果你把他看作是人類,那麼就應該讓他想辦法長出自己的姿態來,而不是老在我們身邊。”
張昭想到自己可能麵臨的困境。
“那你計劃要讓他怎麼辦?對,我們不是要找鑰匙嗎?這下就沒有分開的理由了吧?”
張昭為自己想到的話感到一陣輕鬆,然而接下來就不是那種樣子。
腦子深深的看了張昭一眼,就像是在透過他的身體去看他的心髒,也許是幾秒,但是張昭感覺像是幾天。鉛塊像是灌進他的神經中。
“你難道覺得我們應該三個人一起嗎?且不說可能被人埋伏的危險。你難道就沒意識到,正是因為尋找鑰匙,我們才要分開。”
“可是...” 張昭聲音有些低。
“昭,你有沒有意識到。雖然我們三個,在別人那裏看到是三個人。但是鑰匙的話,假如我們真的會有一場試煉的話,掌管鑰匙背後的試煉的主人,會把我們看作三個人,或者說三件東西,還是一件東西呢?”
聽到這話,張昭想起老板說過的半神未死的推測。感覺像是有人在背後滴冰塊,深深的沁入他的肉和骨頭中。
“是吧?如果試煉真的把我們看作三個東西,那證明我們經受半神的力量的洗禮之下,仍舊保有自己的純粹的部分。但是,如果試煉真的把我們看作一個人,一件東西。那就證明,我們在某個人物的眼神下,仍舊是一個整體。雖然紙包著火焰,仍舊免不了裏麵的火燒出來。”
‘但......’ 張昭想要反駁情況不至於那麼危險,可是一時自己也想不到推翻腦子話的理由。腦子過去很多的話都應驗了。
像是看出來張昭想要表達的意圖,腦子繼續說。
“但是吧,情況可能未必那麼糟糕是吧?情況多了去了,我說的也不可能肯定就對。但是,你有沒有想過,我變成這樣,我從一塊頭骨變成現在這樣,郎君從一隻狼變成擁有力量的‘人類’,你的畸變,很明顯是半神的力量作用的。當初那場爆炸,最起碼,半神的力量,當然也可以稱呼那種黃金色的東西叫做他的血液,浸染了我們。
可是呢?
可是呢?那天再沒有發生更奇怪的事情,我後來自己去外麵訪查的情況也是。那天就發生了這件事,混亂區也沒有暴動,安全區也沒有別的啥大變故。這件事,在霧都看起來似乎並不是很特別,連個水花都泛不起來。結合牧野當初的說法,我認為當初的半神確實沒死,但是為什麼沒有出現並且再找我們麻煩,這一點我也搞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