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是外人,和我客氣什麼!”
夏侯淵一擺手,看著已經完結的正在打掃戰場的眾人,眉頭一皺。
“士林,還有多少可戰之人?”
“回將軍,除去戰死與受傷必須救治之人,還有二百四十多人可堪一戰。”
說到這,江倫的瞳孔一縮,不管他把這裏有沒有當成真實的世界,也都是相處將近百天經他手訓練出來的人,那一張張熟悉的麵孔每一個倒在他麵前時,心裏都忍住的一顫。
夏侯淵也是多年走過來的陣仗,這細微的變化也被他看在眼裏,這種事都要靠自己挺過去,他隻能安慰似的拍了拍江倫的肩膀。
“咱們也別耽誤,你帶二百人與我一道去和兄長會合,剩下的人帶著傷兵,高順人頭和陷陣營軍旗轉道濟北修養,等丞相大軍到來,獻予丞相。”
江倫點點頭,沒再說什麼,施了一禮後轉身布置下去,盡量把多餘的馬匹勻給撤回濟北的弟兄。而他自己卻是和夏侯淵帶著剩下的兵馬,轉奔沛縣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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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下去!”
低沉的聲音在侯成耳邊響起,仿佛是驚雷乍起,嚇得他忍不住一抖,不過又馬上放下心來。至少這三個字出口,就是放過自己不再追究了。
“要不是看在用人之際,必先斬你祭旗。”
端坐在大帳首座的那人怒“哼”一聲,手中酒杯擲在地上,杯中酒水濺在侯成身上,嚇得他又是一抖,不知何時,心裏湧起了一陣陣怨恨。
“奉先,此事先作罷。曹軍已破我先鋒,高順、郝萌、曹性三將無歸,怕是凶多吉少。我等離沛縣不過數裏,當務之急,我等應先在曹軍到前拿下沛縣。”
被稱為奉先之人劍眉插鬢,雙目明利,麵如刀削,身似熊虎,頭頂三叉束發紫金冠,身披百花錦袍狻猊鎧,不是曆史上被稱為“人中呂布”的呂奉先又是何人!
呂布揮手讓人扶下傷痕累累的侯成,閉目微一沉思便看向坐在左手首位,剛剛說話之人。
“既然如此,就勞煩公台與侯成回鎮徐州,我自親帶張遼、魏續、宋憲直擊沛縣。”
“諾!”
“既已領命,就都下去準備吧!”
揮揮手,再次閉上眼睛,也不看尚有話要說的陳宮,他就這樣靠在了身後的麾旗之上。
“臧霸,守住蕭關,千萬不要讓布失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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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倫咀嚼著江同送來的肉幹饃餅,就著渾濁的水幹澀的咽下,來到這裏數月之久,早就習慣了這種難以下咽的食物,並且身上也展現出軍人幹淨利落的鐵血之風。
“斥候可有來報?”
同他一樣啃食肉幹饃餅的夏侯淵,緊了緊嗓子聲音沙啞的問道。
“還沒。”
江倫擦了把嘴,肚子有了些許飽腹感他就停止了這種痛苦的過程,交給江同分發給還沒吃飽的兄弟。作為軍官他們特殊在隻是比普通士兵多出一塊半個巴掌大的肉幹罷了,畢竟在這個時代,能有的吃已經是天之大幸了。
“我過去看看。”
反正都在休息,江倫衝著夏侯淵打了招呼,騎上魔王自是向前去尋派發出去的斥候。未至多遠就看到數騎斥候同時回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