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現場,幾乎所有看見麗莎模樣的警察都呆滯在了房間裏,一個個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盡管他們某些人遇見過一些殺人案件,但沒有任何一例帶給他們的衝擊比今天遇見的要大——麗莎死得實在是恐怖至極!
但畢竟是警察,在短暫失神後,到場的所有人都開始忙碌起來:整理收集現場的證據、清理屍體、采訪周圍的鄰居和盤問報案的傑米,一切都井井有條的處理著……
最終,警察可以說是一無所獲:鄰居並沒有聽到有任何的異動。傑米的不在場時間又和麗莎的死亡時間相符,而報案人也是傑米本人。現場收集到的證據,除了沾了點鮮血的白色床單、傑米遺落的玫瑰和在房間裏的木偶之外便是再沒了證據。
望著警察有條不紊的處理著這一切,傑米實在是傷心極了,尤其是當他看到警察抬著麗莎的屍體出來時,更是落下了熱淚。兩年的感情來之不易,前一刻還準備吃一頓浪漫的燭光晚餐,後一刻卻已人鬼殊途。離他而去的還是兩年前,對自己宣誓永不分離的那個人,而如今卻早早的離開了他,傑米的傷心可想而知。
一切仿佛是場夢境,傑米望著的眼前景象,發現實在是難以接受。盤問他的警察已經到別處去幫忙,周圍的人都在忙碌,無人問及他的感受。一切都是那麼的迷茫和不真實,傑米真的希望眼前的一切隻是個夢境。自己隻需眨一眨眼,或者咬自己一口就能清醒過來,然後依舊能看見那個吵鬧著要吃中國菜的女孩,可當警察半推半拽的將他送上警車後,傑米才清醒過來,麗莎已經走了,眼前的一切,並不是夢。
警察最終帶走了傷心欲絕的傑米,請他回局裏協助調查。周圍的鄰居也在警察的勸服之下漸漸平靜——我想任何人家附近死了人,是個人都會有點躁動。
“先生,請你在這裏等一下,等我們警長來了給你錄個口供,再處理一下相關的事情你就可以走了。”一位警察將傑米帶進了審訊室,客氣對著傑米說道。
沉浸在悲痛裏麵的傑米根本就沒有聽這個警察說話,隻是機械般的跟隨這個警察走進審訊室,然後拉開板凳坐了下來,頭低著不知道想些什麼。
這個警察也知道自己自討沒趣,聳了聳肩,便走出了房門,反手輕聲將門關上。
警察走了,冰冷黑暗的房間裏隻剩傑米一人,孤獨寂靜的環境更顯傑米的悲痛。
“有一件事情很奇怪,死者的臉就像南瓜燈一樣令人感到驚悚。但是身上卻沒有任何疤痕,如果某個人想在我臉上刻一個南瓜燈,我是不會乖乖的束手就擒的。死者身上並沒有任何因為反抗而造成的傷痕,所以,這件事情非常奇怪!”一個幹練的女聲在門外響起,以最快的速度說完了她的懷疑。
“說得對!因為你可比死者要厲害凶狠多了!”一個手拿著甜甜圈,留著八字胡的男人說道。
女聲的主人笑了笑,沒說話,隻是低頭看著手裏的資料。
“死者身上有捆綁的痕跡嗎?”八字胡男人問。
“沒有。”回答得幹脆利落。
“那有沒有……”
“吸毒麼?初步結果顯示是沒有,不過最終的毒理測試結果要四十八小時之後才能出來。”沒有等八字胡男人說完,這個幹練的女人已經開口。
“噢!羅莎,我還在想詞呢,你就已經先說出來了……”八字胡男人咬了一口甜甜圈,說道。
羅莎禮貌性的對著他笑了笑,沒有說話。
“把資料給我,你去忙你的吧。”八字胡男人將剩餘的甜甜圈吃完後,接過資料,推門走進了傑米所在的審訊室。
進了審訊室後,八字胡男人將自己的外套脫下,搭在了椅子後麵。將資料隨意的丟在桌上,接著從懷裏掏出一個電動剃須刀,找了一塊鏡子便開始刮起胡子來。
傑米微微抬起頭來看了看這個有些奇葩的警官,並沒有說什麼。
“你知道你錯在哪裏麼?小夥子。”八字胡男人邊刮著胡子邊說。其實他隻留了一點胡子在嘴唇上方,其餘的地方已是刮了個幹幹淨淨,估計是有什麼特殊愛好吧。
傑米望著這個背對著他刮胡子的男人,眼神顯得有些落寞,依舊沒說什麼。
“就是那朵上麵有你指紋的玫瑰。”並不在乎傑米沒有回答他,八字胡男人自顧自的說著。
“對了,忘了作自我介紹,我叫肖恩。”八字胡男人,也就是肖恩關掉了電動剃須刀,離開鏡子走到桌子麵前坐了下來。
“玫瑰?”聽到這個男人說了一些奇怪的話,傑米疑惑的問道。
“對,沒錯!每當我見到有人給自己的老婆買玫瑰,而那天正好又是……我就知道那是不在場證明了。”肖恩的目光看了看呆滯的傑米,隨即說道。
“不在場證明?”傑米略有些疑惑。
“對,沒錯!”
“為什麼我會需要不在場證明?”